乡 愁 杨晓培

在我心中,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故乡,那里有绵延的太行山脉,那里有闻名世界的太极圣地,那里有我的根。那就是位于黄河北岸的河南省温县,因为我的祖辈就生长在那里。

我眷恋我的故乡,那是一种难以割舍和释放的情怀。

早些年,旅游的时候去过一次位于河南省焦作市的云台山。那时,当地的导游告诉我,温县就是属于河南省焦作地区。我还记得,我站在云台山的最高处,向温县的位置眺望,多想双脚站立在祖辈们生活过的那片土地上。

有人说,乡愁是一种符号和记忆。

说到对祖籍温县的记忆,我很惭愧。在我的哥哥、弟弟很小的时候,我的祖母曾经带他们过黄河,回到温县那个属于有自己血脉流淌的小村庄——贺庄。现在,我的祖母和我的父亲都相继离世,每当想到仅有我自己一人没有去过原籍,感到非常遗憾,个中原因,我终不得其解。这件事,在我的心里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难以忘怀。

回原籍看望祖辈生活过的土地,和有着血脉关系的亲人相聚的计划多次因为种种原因而搁浅,那种想踏上故土的欲望一直难以抑制。

前不久,我的姑爷爷因病去世。我的姑奶奶,也就是我爷爷93岁的同胞妹妹心情比较低落。当我们前去看望姑奶奶时,仿佛看到了我的祖父的身影。我的祖父很早就去世了,他的几个兄弟姐妹,目前只有我的姑奶奶在世。听我的姑奶奶说,我祖母的弟弟还在原籍,从来没有来过蚌埠。真正认识和了解我的故乡还是通过祖辈和父辈对我们的口述所获。记得祖母在世时曾经告诉我很多发生在故乡的事情。我们的家谱也记载了祖辈是在明洪武七年(1374年),由山西洪洞县迁来的。由于在民国战乱时期,当地土匪横行,家中经济富裕,祖父曾遭绑匪绑票。父亲是家中长子,为躲避不测,举家迁徙南下,来到当时曾祖父经商的安徽蚌埠生活。

虽然那片故土没有生我、养我,但是我热爱它,向往它。不为别的,只为在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父辈们的故事,更有祖先已将这一份浓浓的情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就是因为有爱、有情,所以就有了魂牵的相思和梦里的乡愁,与其说是感觉,不如说更是一种滋味……

再过一些日子,就是父亲离开我们的周年了,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总有一种对父辈和故土的怀念和思念。

难解乡愁,其实就是一种不舍,生命中熟悉的亲人身影越来越少。父辈是那些年月走出乡村的游子,再也没有回到他出生的地方。我们是他生命的延续,我们有责任带着他的心愿回到久违的故土。通往故土的道路其实不长,然而,疯长的思绪和无休无止的情感每天都在我的心中牵挂。

乡愁是一种岁月沧桑的图画,乡愁是青草地放飞的千纸鹤,走得再远,也挣脱不了那绵绵不绝的思念。

我想,无数次的梦想,无数次的期盼,等到春天,等到大雁南飞的季节,我会实现我的愿望。我会踏上那片令我魂牵梦绕的故土,彻底解除我心底深处的乡愁。

作者单位:蚌埠市第二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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