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柿子情 黄占松

前几天去乡镇参加教学交流活动,见当地农家院落前的柿树上,都挂满了红红的柿子。“这么多的柿子,怎么没有人摘呀?”我不禁问道,“现在村里人都外出打工了,而且现在水果品种那么多,小孩子也都不喜欢吃柿子。”一位当地的老师回答。“真的吗?柿子很好吃呀,它是我童年难忘的记忆。”

小时候,我家房前屋后种了10棵柿子树。盛夏季节,柿子树枝叶茂盛,既能遮阳又能挡雨。秋风起,树叶飘落,柿子由青变红,像一只只小灯笼挂在树上。临近中秋节,父亲便叫上我们兄妹几人一起去摘柿子。

父亲上到树上,摘满一筐,就用绳把筐放下来,我们负责把筐里的柿子放进口袋里。每次摘柿子时,父亲都要把青柿子和红柿子一起摘下。我们把摘下来的柿子背到家。奶奶早已经准备好大水缸,爷爷往里倒了大半缸水,水缸旁边围上麦糠。母亲把柿子一个一个放进水缸里,爷爷点燃了麦糠,我们全家便开始了甜蜜的等待。

说实话,我和哥哥看着满满一缸漂在水面上的柿子,真想偷偷吃上一个,可能奶奶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就对我们说:“漤柿子时,小孩子的手是不能插进水缸里的,不然一缸的柿子就都不能吃了。”

终于等到麦糠熄火缸里的水凉下来,奶奶挑选一些大大的圆圆的给我们。这些漤好的柿子,虽然颜色还是红的红、青的青,可吃起来都是脆脆的、甜甜的。奶奶又让我们给左右邻居送一些,剩下的则由父亲挑到附近的集市上卖了。

那时柿子很便宜,才5分钱一个,村里人赶集也都喜欢给自己孩子买上几个。在集市上,我们看到了一些红彤彤、软乎乎的柿子。父亲告诉我们:“那是烘柿子,颜色好看,可吃多了,容易拉肚子。不像漤柿子,你吃多少都没事。”等柿子快卖完了,父亲就给我们几块钱,让我们去买连环画。我家连环画最多时达到三百多本,只是后来它们全都被别人给“借”走了。

时光匆匆,柿子已经不是孩子们喜欢的水果,满树的柿子只能任其在树上风干,看了真的于心不忍。

我要感谢童年那些柿子树,感谢那些青柿子、红柿子,是它们滋养了我童年渴望学习的梦想。

作者单位:蚌埠慕远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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