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你了!含着泪,敲击着键盘,写下这千斤重的五个字。
前些日子,写了一篇名为《秋韵》的小诗,有个爱徒留言:老师对秋有着特别的感情!是啊,回忆我走过的40个年华,似乎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都发生在秋天。我出生在秋天,我的女儿出生在秋天,我的妻子也出生在秋天,我和妻子相遇在秋天……也许是因为我在秋天得到了太多,所以我在秋天也失去的最多吧?
我的母亲就是在秋天永远离开了我。这些天强烈的思母之念萦绕心头,悲痛的心情再次牵动起来,悲痛之余,重新捡拾文字力图借助它们来倾吐对母亲的思念,缓解内心的伤痛。
回忆如一首凄凉的歌曲,唱着我不堪回首的童年。
我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打小眼泪就比别人多,可自从母亲去世,我就很少让泪流出来,也许是泪水都随着母亲一起埋葬在那堆黄土下,也许没有比失去母亲更大的伤痛吧。
记忆中,母亲的手很粗糙,不知是磨破了多少个血泡才形成的厚厚的老茧,现在才明白,那每一个血泡都是她对这个家,对四个儿女辛劳付出的勋章。母亲一个人打理着家里近二十亩农田,父亲只有在假期才能搭把手。犁田耙地这样的粗活,做教师的父亲是忙不来的,最多只能给母亲打下手,那时我们姐弟都还小,母亲也舍不得让我们下田劳动,所有的累活重活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除了安排各种庄稼,母亲为了补贴家用,还养牛养猪,并喂了许多鸡鸭。记忆中不知道母亲每天是几点睡觉,几点起床的,反正一睁眼就见她满头大汗地忙个不停。她的手,是我见过最粗糙的手,也是最勤劳的手,而那时,不谙世事的我还嫌她的手粗,不愿让她给我洗脸洗澡,甚至是不愿她给我挠痒痒。现在想来,真是惭愧。母亲的早逝,与她没日没夜的劳动透支大有关系。
记忆中,母亲的性格是好强的,虽然家里的春耕秋种都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但母亲绝不会让我们家的农活比别人家的晚一天。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忆起母亲一只手牵着牛,一个肩扛着铁犁在狭窄的田埂上行走的画面。记得有一次,天黑了,她还没有回来。我去田里找她,只见牛喘着粗气在地头吃草,不见母亲的踪影。正打算呼喊她,听见呜呜的哭声,循着声音,找到累瘫在地上的母亲。她看见我,赶紧擦干眼泪,对我说:谁让你来的,赶紧回家写作业,我把剩下的地犁完就回家。写到这,我的眼睛再一次模糊,仿佛又看到母亲疲惫的身影,仿佛又听到母亲略带愠怒的声音。母亲的争强好胜,是她留给我的最大财富。
1989年10月21日,在田里劳动了一天的母亲累倒了,她没能够把家里最后半亩田种上麦子就永远地倒下了。她再也没有能够回到她日夜劳作的那块田地,她再也不能给孩子们洗衣做饭。从那一天起,我的生命里没有了母亲,我也失去了喊“妈妈”的这份荣耀,我的生活里没有了灿烂的阳光,饭菜里再也没有了母爱的味道……
在母亲下葬的那天,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地喊着“妈妈,妈妈……”,直到嗓子沙哑挤不出任何声音。我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再也不能喊“妈妈”了,即使想妈妈哭泣,也只能躲在没人的角落,或者漆黑的夜里。
岁月匆匆,母亲给我留下的记忆并不多,我更不愿忘记,也不能忘记。一头短发,一身布衣,一脸沧桑,一手老茧……母亲的任何一点残存的画面,我都视如珍宝,在经意或不经意的时候,就如今夜,那些模糊了的记忆又会如此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有母亲日夜陪伴的一幕幕就如昨天,好像我依旧是被母亲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孩,那个她最疼爱的“老疙瘩”。
一阵风起,片片黄叶在半空中跳起圆舞曲,然后轻轻滑落,仿佛在窃窃私语,又仿佛潸然泪下。难道它们也感受着我的悲伤,我的思念?
妈妈,如果有来世,不要这么狠心,给我个机会,让我尽一尽做儿的孝心,好吗?
作者单位:蚌埠新城实验学校滨湖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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