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眺望防风冢北宋著名诗人黄庭坚对蚌埠涂山充满敬仰,当年他登涂山朝大禹,留下了脍炙人口的《涂山》诗:“涂山绝顶忆神功,亘古情形一览中。启母石迎新月白,防风冢映夕阳红。洪流匝地曾拘兽,老树参天欲化龙。有径直通霄汉外,登临无不是仙踪。”黄庭坚的诗,抑扬顿挫,情感真挚,气势磅礴,一泻千里。诗中所说的“防风冢”,就是涂山千古奇观“防风墓”。
《水经注》载:“荆山左,涂山右,二山对峙,相为一脉。自神禹以桐柏之水泛滥为害,凿山为二以通之,今两岸凿痕犹存。”古时候,涂山与荆山连为一体,淮河绕荆山之背,水流不畅,三年两头发大水。那水白茫茫的,说涨就涨,无边无岸。淮河两岸的老百姓死于洪水的,真是不计其数。大禹接到舜帝派他治水的命令,率领治水大军,夜以继日劈山导淮。荆山与涂山紧密相连,那山体岩石坚硬如铁,开凿起来都相当困难,何况是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大禹命人伐木砍柴点燃,以火攻石,再用冷水浇裂岩石,木棍插入石缝,逐块移走石块,终于劈开荆涂二山,滔滔洪水冲出峡谷,滚滚东去,流入大海。
海晏河清,五谷丰登,万民称颂,大禹在涂山脚下禹会村召开诸侯大会,商讨安邦治国大计。大会正式开幕,万国诸侯,均按期到来,唯独那个防风氏缺席。这防风氏,身高数丈,顿餐斗米,力大无穷,如同神人,在治理洪水中确实立有大功。想不到他竟然居功自傲,故意迟到捣乱,蔑视诸侯大会,还绞尽脑汁,散布流言蜚语,妄图挑起诸侯纷争。军令如山,刀枪无情,为实现华夏一统大业,大禹传令斩杀防风氏。防风氏被诛杀后,相传“尸倒九里地,骨拉千车”。后人推测,禹诛杀防风氏时,其带来的部落武装随从者,进行了顽强的抵抗。防风氏的卫队,岂是大禹执法人马的对手?其随从者自刑场横七竖八一直倒毙到八九里外的淮河曹洲湾。故当地有“尸倒九里地,血染上下洪”之说。防风氏被杀后,尸体就地掩埋在淮河、天河之间的曹洲湾,名曰“防风冢”,土称“曹洲坟”。
置身防风冢眺望,墓冢坐南面北,正对着荆涂二山间的淮河大峡谷。涂山脚下土生土长的上洪村石守荣老人,谈起防风冢,神色严肃,语气庄重:“大禹把防风氏埋在这里,一是为了警醒众人,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二是警醒人们,不要忘记治水的艰难……”在石老的陪同下,我们从上洪村西行,越过天河末梢的河口大桥,再转弯逶迤南行,来到淮河与天河交汇的防风冢。石老是防风冢变化的见证者。当年防风冢占地四五十亩,高出淮河河岸20余米,墓冢由谷粒状的沙粒堆积而成。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河沙在晚霞与淮水的映照下,五光十色,给人以神秘莫测之感。古往今来,骚客文人路过此处,均要落帆登岸,谒拜防风氏墓冢,并留有众多脍炙人口的诗文。唐代诗人胡曾,面对曹洲湾中的防风冢,心潮起伏,感慨万千,他在《涂山》诗中咏叹:“大禹涂山御座开,诸侯玉帛走如雷;防风漫有专车骨,何事兹晨最后来!”言下之意,大禹在涂山召会诸侯,成千上万的诸侯车马奔驰而来,你防风氏纵然有巨大的躯体、使不完的本领,你为何迟到而惹下杀身大祸呢?
千百年来,防风冢的神奇之处是水涨墓高,从未被淮河洪水淹没。如何解释这一现象,当地农人戏言:“防风氏深谙水性,是踏波逐浪的水神,洪水还能淹没他的坟头?”其实不然,防风冢像小山高出河岸,那才是洪流无法淹没的缘故。
防风墓冢的沙粒,洁净柔软,晶莹闪亮,温馨可爱,是涂山周边上洪、下洪、冷水、韩郢、段郢等村青少年“翻跟头”“竖蜻蜓”、排练花鼓灯歌舞和春秋二季健身比武的首选场地。明清至民国年间,每年清明前后和秋收秋种结束,前来这里“抵灯”、“赛灯”的花鼓锣鼓班子成群结队,鼓手、锣手和文武“鼓架子”、“兰花子”,在这里施展武艺,亮出歌喉,一展风采。故防风冢又有淮河岸畔天然大舞台美誉。然而,在20世纪50年代的全民大跃进运动中,当地人民公社组织数百名精壮劳力,年复一年,月复一月,在防风冢附近采沙出售创收,经十余年大规模开采,防风冢几乎被夷为平地,观之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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