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过年 黄 静

元宵节一过,今年的春节也就结束了。

坐在沙发上,看宽大的茶几上堆满了从乡下带回来的米糕芝麻叶等丰盛的年货,恍忽中,总感觉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年味儿。

每逢过年,都去乡下。小姑子夫妻俩经营着一家小农场。栽种着多种农作物和药材,饲养很多种家禽家畜。每到过年,她家的农场就是夫家人的聚集地。一年又一年,岁月在无数个古老而美好的节日里重叠,让人眷恋而又心生欢喜。

大年初一一大早,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穿着新衣服起了床,笑容可掬。那时,脑海中闪过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里记载“小民虽贫者,亦须新洁衣服,把酒相酬尔”。古时的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别说如今富足的人们。不仅仅在节假日,哪怕在平日里,想置新装,随时随地都行。

乡下过年,吃是重头戏。蔬菜瓜果来自于自家的田间地头,鸡鸭鱼等等也是自家的。宽大的厨房连接着储物间,里面林林总总摆放着鸡鸭鱼肉蔬果等各类食材,让人看了惊喜连连。每年最喜欢的就是豆腐圆子和卤猪排。豆腐圆子是由豆腐和猪肉混合制成。圆子刚入口,软糯鲜香,满满的肉馅的筋道,火爆味蕾。还有那猪排,是用多种调汁配制而成的,咬一口,汁水丰厚,美味醇香……繁盛的丰富里有着笃定的自给自足。红砖青瓦的排屋坐落在山坡上。宽大的屋檐下几乎挂满了一串串腊肉咸货。还有红的辣椒、白的蒜头、黄的玉米。那都是真实生活里最生动的落笔。

那时阳光恬淡,白云袅袅。

大人们三三两两聊着天,孩子们追逐嬉闹。欢笑声、叮嘱声,还有鞭炮声弥漫在醇厚的乡村。亲近而又温暖。墙外废弃的箩筐里刚满月的小花狗在冬阳下蜷曲着,眯缝着眼睛,似睡又醒。骄傲的大公鸡高高地顶着红红的鸡冠,在自己的领地里信步徜徉。不时飞来飞去的喜鹊停落在屋前的大树上,对着院子里的人叽叽喳喳,仿佛在提醒着春就要到来。有人云:“喜鹊只去祥和之家”。是的,这个小小的农场,日新月异,迸发出富足、饱满的力量,不也印证了“家和万事兴”吗!

宽敞的客厅里,超大的电视机来回播放着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及各类娱乐节目。热闹非凡。家里常有到访拜年的亲戚朋友,起身倒水、年货点心、闲谈聊天。年复一年,过程近似雷同,却不断衍生温暖的情节,将亲情、友情绵绵延续,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

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四周响起。在这热闹的爆竹声中,送走了多少难忘的旧岁,又迎来无数个新的希望。它是春天的味道,又是新年的祝福!

作者单位:蚌埠第四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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