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晚8点,初冬的傍晚寒意逼人。在这座城市钢筋水泥的森林里,43岁的年士季就像一只忙碌的蜘蛛,为了美化城市辛勤地工作着。
头戴安全帽,腰上系着安全绳,身下是一块吊板,简单的工具担负着生命的重量。这项让普通人看着就腿脚发软的工作,“蜘蛛人”却习以为常。即使面对三十多层的高楼,年士季也能做到面不改色。自20多岁来到蚌埠,年士季一直从事高空作业亮化工程,至今在“蜘蛛人”这个行业里奋斗了近20个年头。
高空作业考验胆量,最需要的是耐心和细致,最要不得的就是分心。上工的时候,年士季基本不带手机,有时连午饭都能省则省。他告诉记者,上下一趟很不方便,每次作业之前,都需要仔仔细细地安全检查。正因为如此,能够一次做完的工作,他绝不会分成几次,必要时在高空一待就是六七个小时。年纪渐长,这种不规律的生活带来的健康问题越来越难以忽视。年士季说,自己不知道还能在这行干多久,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适当减少工作量。
“这两三年一直很忙,尤其是从今年四五月份开始,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这些年了,从来没有这么忙过。”年士季告诉记者,蚌埠创城之前,工作来源并不稳定,常常两三天才能接到一单活。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像很多同行那样选择计件工资,而是在公司打工、拿月薪。他笑称:“早知道这么忙,当初就按件干活了,收入能多出一倍。”
经常,年士季刚刚结束工作回到家,电话便紧跟着打来,通知他去为高楼更换灯管灯带。夜间高空作业,周围发出的眩光可能会影响工作效率,因此更考验经验、技术,年士季成了公司里的最佳人选。“墙上的led灯,只有到了晚上启用时才能看出哪截坏了。以前至少等到第二天才让我们去处理,但现在都要求当时坏当时修。”虽然因辛苦有些抱怨,但他的语气中却透露着一丝骄傲:“越是夜里灯火通明,灯灭的地方就越明显。我们辛苦点没关系,不能让这点小事影响城市形象。”
年士季来自凤阳,在蚌埠生活多年,他将这里看成是第二故乡。前不久,蚌埠成功当选全国文明城市的消息传来,他与有荣焉。“觉得自己没白干呗,再苦再累也值了。”年士季告诉记者,创城迎检那几天,他连做梦都想着工作,就怕哪里出了差错,“不用别人催,一到天黑我就上街转悠去,看一看自己负责的那些楼。要是接连两天晚上没有电话,心里反而不踏实。”
年士季原本打算待蚌埠创城成功后,工作会稍微轻松些,他要给自己放个短假。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工作量没有明显减少。“这说明蚌埠越来越重视亮化,也许过不了几年,晚上走到哪里都像是在大城市。”虽然跟当初的计划有冲突,年士季却很高兴,他说:“既然大家叫我们‘城市美容师\’,城市变美了,有我们美容师的一份功劳,我们当然感到自豪。”
图片说明:“蜘蛛人”年士季在高空作业。 记者 陈昂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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