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9月8日,我跟30多个工友一起来到太湖,来的当天就进驻在现在水电站西边小山坡上的工棚里,工棚当时还没有完全完工,只盖好了支架,好在气温比较高,我们把背包一扔就上工地去了。
我们这个小组是负责起重和大型机械设备的。一开始是修建简易大桥,简易大桥的修建是为修建大坝往来运输各种物料的,设计有9座简易大桥,其中8号桥一直没有建成,其余8座桥的位置分别是:1号桥在现在的长河二桥的位置,2号桥在烈士陵园背后,3号桥在当时的新湾小队附近……
当时修建大坝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大坝上下方圆十几里都是人山人海。主要的有四道风景线,首先是大坝所在的位置一直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其次就是我们负责的小机车吱呀不停,走到一处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另外就是连续不断拉粘土的独轮车和到处可见的一溜子一溜子工棚。
我们刚刚来的时候喊的口号是:“一年竣工,发电向国庆(1959年)献礼!”最高峰各路人员加起来估计有3、4万,最远的粘土采取点在赤土岭,从赤土岭到大坝绵延上十公里,独轮车一辆接着一辆,因为独轮车运力有限,后来从外地调来了两辆小机车,修建了专门的轨道,从现在的新城运送黄土到大坝。1959年上半年,副省长兼基建部长张祚荫来工地视察,指出工程进度太慢,要求我们就地取材多“制造”几辆小机车,我们大伙就开动脑筋,前面搞柴油车带头,后面用木板“组装”车皮,也弄了几辆像模像样的“土机车”,工程进度还确实加快了不少。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休息,也没有加班补工资的想法,按照时髦的说法就是:我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钉。经常是听到广播就去上班,没有日夜之分,不过半夜有工作餐,但基本上是累得吃不下。1959年国庆节前夕,我们刚刚开完生活会就接到报告说3号桥上的小机车脱轨了,一行七八个人从夜里8点一直忙碌到10点多,刚回到工棚又说王家塘的碎石机坏啦,我们又赶到王家塘,修理了2个多小时,直到凌晨1点钟左右,回家睡了1个小时就接到“余家湾小机车趴车”的报告,披衣而起,到早晨6点左右才修好。这一夜,我们忙得筋疲力尽,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我们每天都必不可少的开两个会,一个会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开碰头会,碰头会基本在工地开,总结当天的工作,布置下部的工作任务;一个会是晚上晚饭后的生活会,生活会是在工棚里,大家坐在通铺上,主要是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那时候,同志们之间都十分单纯,都认为严厉的批评是帮助别人进步,不像现在这样,大家在会上都是好话说尽,涉及问题避重就轻。互相之间也十分信任,虽然几十个人睡在一个大通铺,什么东西都放在床底下,但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物品丢失的现象。
1959年,大部队接到命令一下子走了许多,剩下大约万把人,包括我们这些技术工千把人。我们的任务是继续修建大坝,把大坝管理好,但人少力量小,后来上级又陆陆续续调来不少民工团,大坝也就逐渐有了一个模样。
我们这一代人算是把根扎在太湖了。我今年79岁,在太湖度过了54年,我来的时候我的大女儿还没出生,1958年元旦的时候,她妈妈才把只有40多天的她带到了太湖,到太湖后我们一家人就住在一张床上。后来,工人们的家属来的多了,我们就把工棚稍微隔断一下,一间大约十几平方的棚子里要住四家人,十分艰苦。但是想起当时那种热火朝天干革命的情景,我们又觉得豪气十足,我们就是工人老大哥!
可以这么说,我们把青春和热血都奉献在大坝上了,大坝就是我们这代人的心血。现在党和政府大力开发“花亭湖”旅游,我们老同志都十分高兴,这让我们这代人的成绩更加发扬光大了。
(刘凤严口述 曹传林整理)
(刘凤严:蚌埠固镇人,1933年10月出生,现退休于花凉亭水库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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