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寄乡愁 葛 燕

怀远一中的北校区环境优美静谧,古风浓郁。其中生长的一株苦楝树古朴沧桑,尤其引人注目。

在校园的东南角,有一处清末民初遗存下来的教会旧址。这一处旧址存有亭院、楼阁等不同形式的近代建筑。坐落在“花亭”右侧的是“憩园”,踏进园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株楝树。从其庞大的外形来看,应该有半个多世纪的树龄了。它的主干高大挺直,非常粗壮；枝干曲折有致,向四面伸展开来,仿佛要伸入天际一般。正值初夏,楝树顶部枝叶如盖,一片葱茏,一朵朵浅紫色的小花相互簇拥着,盛开在绿叶之间。在周围古建筑的环绕映衬下,古韵颇浓。空气中正散发着清幽的花香,此情此景让我不由地沉浸其中,或想象、或沉思。

幼年的记忆在我脑海中依然是清晰的。那时,我们农村人家房前屋后都广植树木。泡桐树、柳树、椿树和楝树等都是常见的树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其中有不少树木都是上一辈甚至是上几辈人在世时栽种的。邻居家土屋后有几株老树,它们都有好几十年的树龄了。有的老树经受不住风雨摧残,生长过程中它们的重心出现了偏移,树身慢慢倾斜,最终倒靠在房屋的墙壁上。儿时,我和小伙伴们总能沿着倾斜的树干飞快地爬到老树上玩耍。夏季,乡亲们挑水归来,便会聚集在大树底下一边乘凉一边聊天。烈日当头,那些大树茂密的枝叶就是我们天然的遮阳伞。我有着很强的“恋树”情结,以至于会在某个寂静的夜晚想起它们当年的模样,想起春天的泡桐花浓香四溢；想起椿树的树脂曾经粘住了我的小手……

此时,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淡黄色的楝树果球。我随手捡了几个,把它们放在手心里把玩。小时候,我也从楝树枝上摘下过一串串这样的果实。它们当时虽然尚未成熟,但个个绿得如同翡翠一般让人喜爱。平日出门每次见到这些旧日相识的树木,总免不了多看几眼。我感觉它们就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一样,见到了特别亲切。

我会永远记得我成长的那一片热土,记得午夜梦境里的乡音乡情。对我而言,乡愁就是那一株可以触摸到的老楝树。

作者单位:怀远县兰桥学区中心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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