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打电话来说:“我们忙着摘枇杷果卖,没能拿去送亲戚,今天你带几个侄女来,想吃多少就自己到果地摘。”整日待在教室里的我们乐坏了。
果地在12公里以外的田野里,我们乘着私家车,迎着明媚的阳光,进入山路弯弯的村庄,满山葱郁,森林延绵,路边雪白的野花一树树,刺梅一丛丛金黄点点,清亮的小溪悄悄流过,空气像过滤一般醇香。
到二弟的果地右边停车。孩子们一呼啦散开,自由地这里瞧瞧,那里望望,有的摘野花,有的抓蚂蚱,有的摘刺梅野果,有的在小溪里捞小虾,乐不可支。二弟是个医生,他是用业余时间来护理果地的,地皮是自家的,当初是想种着自己吃个够就行,但我们60、70年代生人勤劳惯了,对土地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二弟管护起果树来特别用心。
果树不多,我们下车的这边有420棵沙糖桔,种在山岸边,三年的果龄,护理到位,枝繁叶茂,但还没打算让它挂果,免得幼嫩的果树受伤。四周是绿荫厚实的野生树林,露珠闪烁,鸟语啁啾,我们从喧哗的闹市里来到了一处僻幽的所在,神清气爽,耳目一新。二弟在果地边搭建一个铁皮工棚,存放各种管理果树工具。
溪水对面是一片田野,二弟家分得一块靠边的肥田,恰好种得80棵枇杷树,树的长势不错,去年开始结果,他们吃不完,采摘一些拿到市场卖,但枝头上还是金黄惹眼,于是孩们好奇着,叽叽喳喳地攀爬到树上,说这串结得更多,那串结得更大。最小的孩子说她摘到了整个果园中长得最肥的那个果子了。高兴得剥开就吃,甜得乐开了花,看他们那高兴劲,比我自己吃的还甜。
有个侄女学着二伯架起梯子爬上去,选摘熟透的果,只见她使劲摇树枝,熟透的大果纷纷落下。侄女这才下了梯子,在树下慢条斯理地选捡熟透的大果。这代孩子平常吃饱喝足,不贪,把果子装进一个个食品袋,就坐在树下,比谁收获多。
勤不富也饱,感谢二弟,让我们一起分享这份沉甸甸的快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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