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共和国剩余的子弹 □西林县古障镇初级中学 蒋立文

 

去学生家家访时，席间有幸听起一位老者说了他的军旅故事，听罢，觉得那些事竟与小时候爷爷所讲的故事不谋而合。

推杯换盏之后，我细细打听了这老者的军旅之涯。

那个冬天注定是在硝烟之中度过，一批新生的血液正补充到战争中来。没有人知道自己即将踏上的战火纷飞的前线，是冲锋陷阵，还是战死沙场，直到经过了三天的行军之后，上空出现了敌机投下的第一颗炸弹。

所有的新兵战士都惊慌失措，瞬时间部队阵脚大乱，指挥官鸣枪示警不要慌张，发出向前冲锋的命令，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新兵在完全暴露于敌机轰炸中的情况下，勇猛冲锋……

回忆起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冲锋，老者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泪光和表情里我仿佛看到了曾经和眼前这位老兵一起战斗的战士，他们就活在老兵的眼睛里，话语间，回忆中……

老者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的一段他的战争往事：

敌人的战机不间断地向他们投弹，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两千多个鲜活的生命竟只剩下一个通信员。摧毁敌机的任务迫在眉睫，指挥官迅速组建了炮兵，但是普通的炮弹根本不足以摧毁敌机，而敌军也敏锐地察觉到炮兵的阻碍，攻击变得更加疯狂，不让炮兵有呼吸的间隙。

战地传来一个欢喜的声音：两颗炮弹不会连续炸到同一个地方。经过亲身试验，战士利用弹坑作为掩体有效地保护了自己。但几天之后，情况大为不同，敌人投下特制的炸弹，这是一种一分为二的炸弹，当炸弹掉到地上时会有一颗小威力的炸弹先爆炸，而当战士们都利用弹坑作为掩体时，钻到地下的定时炸弹响了……

指挥官得知此事后，迅速安排工兵连拆弹，起初进展顺利，可以有效防止爆炸，但仅过了两三天，又中了敌人的诡计。敌人故意将定时炸弹引爆时间缩短，当上百个士兵好不容易从地底下将炸弹牵拉出来时，工兵甚至来不及看清楚炸弹就爆炸了……

面对敌军肆虐地攻击，战事失利打击了战士们的士气，后来上级安排了先进的对空炮弹输向前线。爷爷说仅一炮就打退了敌机。

看到现代化的军事力量不断强大，爷爷说在他们那个年代敌人的武装已经接近我们现在的水平了，所以我们不能盲目乐观，而是应该更加谦虚谨慎。

席间，我拨通了爷爷的号码，得知老者与爷爷曾是同一个连队的战友，是一起从残酷的战场中活着回来的生死兄弟。用老者的原话说：“我们是共和国剩余的子弹。”

我知道他还有下半句话：一旦祖国需要，我们将重返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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