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祭拜驮娘江□黄燕群

“羽人”竞舟。 □韦万忠 摄 “羽人”杀鸡祭江。 □黄燕群 摄 乐队吹唢呐。 □韦万忠 摄 “羽人”撒网。 □韦万忠 摄  

从古至今，每年五月初五，驮娘江畔都有民间祭拜河神的民俗。

据民间传说，古代生活在驮娘江畔的“羽人”（据1972年西林县出土的铜鼓墓葬，铜鼓分布有丰富的图案和纹饰，其中鼓身绘有“羽人”坐舟捕鱼等图案。），以捕鱼为生，长年出没在驮娘江上。驮娘江水流湍急，两岸高大的原始林山，树林茂盛，岩壁从江底直立千尺，危岩层叠，江面狭窄，暗礁林立。江中的水怪猖獗，“羽人”部落的人们非常害怕水怪，又无可奈何。为了战胜水怪，“羽人”部落首领不辞辛劳，长途跋涉了九十九条河，翻越九十九座山，来到五指山请教如来佛，佛神告之：“正义总会战胜邪恶，每年端午举行祭河活动，即五月初五杀鸡祭河，水怪见血便逃之夭夭，自然相安无事。”

此后，生活在驮娘江畔的“羽人”每年端午节都举行祭江活动，祈求河神保佑四季平安、兴旺发达。这民间习俗一直传承至今。

“羽人”祭江

今年五月初五端午节，西林县在那劳乡宫保风情岛举办首届驮娘江民族文化旅游节，其中有一项祭河神活动。那雄伟壮观的祭祀场面，再现了古时候“羽人”祭江的传说。

当日，在驮娘江边一处宽阔空地，设立一座祭拜亭，一面写着“祭驮娘江”字眼的黄色大旗，随风飘扬在江面上空。祭台中央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香炉和一个硕大的猪头。穿着壮家服饰的锣、鼓、号手分别在两侧一字排开。只见一位鹤发童颜，德高望重，身上穿着橙黄色长大卦的老者，手持长剑，围着祭台来回走动，手不停地舞着剑，口中念念有词，点香、烧纸钱向上朝拜。突然老者“达姑——”一声吆喝，河岸立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击鼓声、唢呐声。顿时，驮娘江涌现许多头插羽毛，腰背白丝袋的赤身“羽人”，从上游和下游划船迅速赶来，每人手拿一只公鸡上祭亭，举行驱“独厄”、招魂求安、祭拜海龙王祈雨等活动。只见“羽人”宰杀公鸡，血撒河里，点香集体祭拜驮娘江。鞭炮声不时在驮娘江畔回荡。

“羽人”撒网

据当地的韦定荣老人说民间驱“独厄”（“独厄”代表河中的邪恶势力），即驱除河中的水怪，战胜邪恶，天下太平。“羽人”祭拜海龙王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便是“羽人”祭江活动。随后，“羽人”唱山歌、“羽人”竞舟欢庆节日，歌唱好山好水好气象，歌唱美好的新生活。“羽人”边唱边在驮娘江上撒网捕鱼，举行“羽人”撒网仪式，宣告解除禁鱼期，从此以后可以在驮娘江上捕鱼了。生活在驮娘江畔的人们深知，3月至5月是鱼类大量繁殖的时节，这个时候是禁鱼期，不允许人们下河捕鱼，破坏生态平衡。因此，端午过后才能开网捕鱼。

“羽人”竞舟是最吸引人的一项比赛活动。相传早在南宋时期，民间就自发组织端午赛龙舟活动。当天“羽人”分成四个组，当比赛礼炮一响，“羽人”奋力划桨向前冲，顿时江面上水花四溅，“羽人”口中不时发出“嘿哟——嘿哟——”的吼声，岸上的加油声响成一片。此刻，水中的“羽人”和岸上的人们都激动不已，完全沉浸在这欢乐的节日气氛中。

驮娘江发源于西林县北部，古称文象水，史上又称渌驮河、同舍河和剥隘河，相传“驮娘江”是因北宋侬智高在百洋一带背着母亲过江而得名。驮娘江源远流长，也是滇东南和桂西北文明的发祥之地，青铜文明、古国句町、岑家“一门三总督”、第二次鸦片战争导火索之一“马神甫事件”无不深深地烙上了驮娘江印记。

一直以来，居住在驮娘江畔的人民，在端午节都有祭拜河神“达姑”的习俗，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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