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当代小小说领域,选材最多的莫过于都市情感与乡村轶事两大类。而写乡村轶事的又可以分为当代变迁与陈年逸闻两大类。在陈年逸闻里我们常常可以找到一些耳熟能详的童年记忆。这些记忆常常令我们忍俊不禁又使我们唏嘘不已。而百色作家墨村的小小说却摒弃了乡土作品的常规表现手法,另辟蹊径采用一种谐谑的语言风格使读者于诙谐中直面底层的冷暖,捧腹之余不禁让人掩卷沉思。
他的《网中人》是一篇采用第一人称为表现手法的作品。讲的是渔夫和鱼贩的婚外情故事。这种故事在生活中是司空见惯的,几乎每个年代每个村里都有发生。因为他们特殊的身份与频繁的交往具备了天时地利的情网条件。这个特殊的职业或命运是上天已经安排好了的。能逃脱这张网的人可以称为圣人了。很多时候这类乡井故事都是一幕闹剧。从《网中人》那谐谑的语言中我们起初并没有感到什么预兆,结尾却是以一幕令人扼腕的悲剧收场。
父亲五十大几,一只船,一张网,餐风啮雪几十年闯荡江湖,为我和母亲挣下了几十万元的家产,在白河百里水道上无人不晓。
文章采用“父亲”开头,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感。这与莫言的“我的父亲这个土匪种”这种表现手法如出一辙,都是为了给读者制造一种冲击力。一开始即告诉读者主人公是个勤劳善良事业有成的人。人生该经历的也经历了,该尽到的义务也都尽到了。如果没有节外生枝,也应该是终得善终的人。
但是命运往往是一只捉摸不透的魔手,他无时无刻不在主宰着人的命运。这只无形的手超越了文化、种族、道德、民俗以及政治制度的制约。暗暗地操纵着衣食男女的情感心理爱恨情仇,谁也无法估量自己彼时的人生走向。因而在诸多因素影响下,拿一个人的人格与生死这道考题来考量,也就非常残酷和震撼了。
如果“父亲”平时就是个经常出入街头闹市的人,故事也许会沿着我们的惯性思维发展。可从小说的细节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父亲是个不计得失只知勤巴苦做的渔夫。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他勤勤恳恳已为妻子儿女积攒了不小的财富。如果不是那年冬日的冰水伤了筋骨,故事仍然会沿着我们的思路继续。
不再打鱼的父亲每天跨着一辆雅马哈,去镇上茶馆喝茶打发无趣,一日,忽遇女鱼贩,叙起旧事,鱼贩潸然泪下,为感谢父亲往日的关照,邀请父亲到家中小憩。进得屋去,父亲发现女人竟是独身,禁不住一阵心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父亲毕竟不是情场惯偷,毫无心理预案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爱与偶然的变故,于是女人一句幸福的话一下子就把他击蒙了。
至此,我们毫无谴责之心,也不必谴责,只有深深的叹息。更值得同情和惋惜的是殉情的女人。一个爱得纯真、爱得热烈、爱得执着的傻女人。
近年来,底层冷暖成为当代文学新的主题和焦点。在时代繁荣外表的掩映下,底层和边缘人物的范围却在不断扩大,这些人物的悲欢离合,七情六欲、小智小慧等成为作者观察和书写的着重点,为了将日子延续下去而不得不卑微却坚韧地努力追求和争取着自己的权利。正是作者的细致入微,才使人物与环境抗争时的自私、卑微、冷漠和情感世界的千疮百孔在文中一览无遗。
透过文本,我们是不是看到了作者自身对生活的温暖信念?他没有刻意放大人性的丑陋,也没有沉溺于对情节的预设和埋伏,更无意毫无顾忌地倾泄自己的个人情感。故事里没有强烈的情感或利害冲突,无论是轻视嘲笑还是生存的艰难曲折,他都没有撕裂其内核,即使在有可能遇到重大冲突的地方他也会从容地拐弯,叙事克制、沉静而内敛。相信将来我们会看到作者更加经典的好小说。在小小说这个百花园里枝繁叶茂,青葱苍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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