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考古发现证实,百色右江河流域自古就生活着远古的人类族群,从旧石器时代一直延续到新石器时代。
右江石玉器的来源
一、墓葬石玉器遇自然地质灾害冲入右江。远古时期,右江是一条滩多水急、暴涨暴落、枯水期长的山区河流,沿河多地段形成的冲积平原,属沙质土壤,树林稀疏,植被少,河水冲刷力强。一旦遇到洪水,常常出现河岸崩塌的现象。远古人类处于右江河谷两岸低洼、丘陵山地的墓葬随之冲毁,随葬品散落在右江河底,是右江出现大量出水石玉器的来源之一。
二、祭祀仪式产生。据《淮南子·原道训》等史料记载:距今4000~5000年前,居住在右江流域的越族人具有“陆事寡而水事众”的特点。从右江出水多件商周时期的铜器,上面刻绘的“羽人竞渡”图案,说明当时河面渔猎、祭祀等活动在远古人类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证明右江古人类崇拜河神,有在河边、河面举行祭祀活动祈求神灵护佑仪式的习俗,仪式过程中往往向江中抛掷石玉器。
三、日常石玉器工具遗落。远古人类长期在河边、河面上生活、生产、劳作,使得遗落的石玉器成为右江石玉器的来源。
四、石玉器加工产生。建在右江边的石玉器加工厂,在线锯、切割等加工过程中产生的大量边脚料,遗落右江。
右江石玉器的特征
右江流域远古人类用于狩猎、生活、劳作、祭祀、墓葬的石玉器,长期埋藏于水流冲刷的环境,随河床运动而迁移,具备以下几个特点:
一、工艺成熟、器型多样。从目前的考古成果来看,当时已经出现规模化石玉器加工厂,开始呈现石玉器生产工业化迹象。例如:2002~2003年发现百色革新桥遗址、上宋遗址出土的遗物。这一时期,常见的器型有锛、铲、斧、凿、钺等新石玉器,高等级的器型有玉璧、玉环、玉璋、玉戈、玉圭等。还有一些少见的异形器,比如三肩开刃的石刀、双刃柱形的玉凿、细如火柴梗的石针、刃部呈内凹弧形的石凿、双面单开刃石刀、单孔玉瑗、玉璧、玉箭镞等。
二、材质丰富多样。从目前已知的发现来看,右江新石玉器时期制作石玉器的石玉材质、矿源,不止局限在右江河谷境内的硅质岩、本地玉料,有的器料甚至与新疆和田、甘肃、青海玉料、辽宁岫玉极为相似。
三、表皮变化明显。石玉器在右江河底经过千万年水流冲刷、沉积,在水和矿物质的作用下,形成一层独特的水皮包浆。这层水皮乍看陈旧古拙、色泽暗沉,经过双手擦拭、汗沁,逐渐显露其表面变化无序的颜色分布,单把石玉器各个部位的表皮颜色基本都会有深浅、过度变化。有些石玉器表皮颜色鲜艳,整把犹如凝固的果冻一般晶莹透亮,华丽却又显得内敛而不张扬。
右江石玉器的表皮变化是一个独特的、明显的、有别于出土石玉器的特征。出水石玉器的包浆色泽自然,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旧气,用手摸上去非常干净。每一把出水石玉器都有其特有的表皮,不同材质石玉器的水皮特征又各不相同。在不同角度观察,可见反光处和背光处的过度柔和、平缓,表皮的反光凝而不聚,散而有度,符合远古时代族群、社会环境抛磨、制作、使用的时代特征。
右江石玉器在水流环境长期冲蚀,难免与水中矿物质产生化合作用。有的石玉器不仅表皮颜色发生变化,表面还会生成坑坑洼洼的细小凹陷(俗称“蚁口”“蚁坑”“沙眼”)。石质较坚硬的地方,在其他部分陷下去后,显得凸起来。因这些细小的凹凸分布无序、无规则,手感能够轻微地感知出来。
如果玉质石器在出水过程中出现残损的崩口,可以从崩口处观察,有一层薄薄的玉石皮,有的厚度可达0.4毫米左右。通透的玉质石器,在强光灯的探照下,透光的部位有一层细微的纱网面,那是沉淀在石器表皮的包浆。
墓葬的石玉器在冲入河底之前,在土层环境中可能保存过一段时间,因此不同于祭祀后直接抛掷入河的石玉器,会有表皮出现全部或局部钙化的现象。
出水石玉器的工艺、打磨、光泽也是判断其真伪的因素。古石玉器大多是人工(半人工)打磨出来,自然圆润,没有明显的机器打磨痕迹,且其光润的表面会存在自然的划痕,这种划痕是前人制作时工艺条件限制或不小心磕碰而留下的,是自然的、不规则的、无意识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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