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过年了,我不由得想起爷爷,想起过年时,爷爷给我们做的又香又好吃的腊肠,想起爷爷教我们做腊肠的情景。
爷爷的勤劳、手巧、心地善良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爷爷持家是一把手,会编各种竹篮、箩筐,还会做木工活,凳子、木桶……都会做。做好了会送给乡亲们一些,或是谁家的东西坏了,爷爷就帮着修一修。在乡亲们眼里,爷爷就是一个大能人,而且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所有的人都喜欢爷爷,我们更爱爷爷,因为爷爷在世时,我们总能吃到爷爷做的香喷喷的腊肠。
小时候,买肉还要凭肉票。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我们才能吃上一顿荤的,所以吃肉成了我们的一大奢望。为了改善生活,爷爷便带领我们养大年猪,爷爷除了在菜地种上红薯苗喂猪,还带我们去找各种野菜来喂猪。别人家每天只喂猪两顿或是三顿,我们家的猪,爷爷要喂上四顿,每次爷爷给猪喂食时,会一边喂食一边用耙子给猪梳理毛,挠痒痒。炎热的夏天,爷爷用水来淋猪,给猪洗澡;天寒地冻时,爷爷找来稻草给猪做垫被,让猪睡得香。猪在爷爷的照料下,膘长得快,别人家的年猪只养得一两百斤重,我们家的年猪有三百多斤重。杀了年猪,请亲戚朋友们吃上一顿后,剩下来的肉就用来做腊肠和腊肉了。
做腊肠前,爷爷先把所有的猪小肠洗干净,用温开水烫过一次,然后用麻绳绑紧肠子的一端,再用小竹筒套进肠子里,往肠子里吹气,等肠子吹满气后,再扎紧肠子的另一端,把灌满气的肠子挂在阴凉处晾几天。待肠子里外都干透了,爷爷就把腌制好的切成一片一片的半肥瘦的肉往肠子里塞,塞肉时,要往肠子套上小竹筒,如果塞进肠子里的肉中还有空气的空隙,就要用绣花针在空隙中扎个洞,把空气放出来。每次做腊肠,是全家最热闹的时候,全家老小全都围着桌子,听爷爷的指挥,爷爷手把手地教我们绑肠子,套竹筒,塞肉……我们按爷爷说的去做,可是肉太滑腻,不是那么好塞进去的,有时候是竹筒滑出来,有时候是肉切得太大,卡在竹筒上,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塞得进去。虽然难弄,但我觉得挺好玩的。把腊肠做好后,爷爷把腊肠捆成篮球大小的一圈一圈地挂到一根竹竿上,然后挂在院子的阴凉处风干、晾晒。每天爷爷都定时在腊肠表面涂上一些八角油,以防苍蝇、蚊子等在腊肠上面下蛆或是腊肠发生霉变,除了这样,爷爷还经常去摸一摸,看一看。渐渐的,原来胀鼓鼓的肠子变干了,变小了,变硬了,这时可以闻到腊肠的香味了。晚上,爷爷烧火煮上一铁锅的饭,等水煮沸后把多余的水倒出来,把米饭搅拌好,把腊肠放在米饭上面和饭一起焖,饭熟了,腊肠也就熟了。开饭前,爷爷会把腊肠切成薄薄的一片一片,肥肉晶莹透明,瘦肉呈木红色,让人看了垂涎欲滴。那时候,我们兄妹几个总喜欢把爷爷团团围住,望着腊肠直咽口水,爷爷总喜欢往我们嘴里塞上几片切好的腊肠,腊肠的韧劲、香味,至今我仍无法忘怀。妈妈看到爷爷往我们嘴里塞腊肠时,总是说爷爷太宠我们,不能这样惯坏了我们,妈妈来时,我们几兄妹便会一哄而散。嘴里还嚼着腊肠,开心极了。
几十年过去,至今仍旧忘不了爷爷过年时做的腊肠,那香香的味道里,弥漫着爷爷浓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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