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退休教师,曾在本县的乡村中小学从事教育教学工作近40年时间,目睹、经历和参与学校的建设,和学校一同成长。无论是师生的学习生活还是学校的建设发展都今非昔比。如今,接受义务教育的新一代学生享受了“两免一补”和营养餐的生活,多么幸福啊!每当我看到这些快乐幸福的学生,就会想起我上学时的辛酸生活。
20世纪60、70年代的乡村,你想要火柴、火油、盐和布料、农具等都要到乡里的合作社、供销社去买,那里也有水果糖和饼干等食物。供销社里有收购站,人们要想用钱时就去那里卖些农产品或废旧东西等。
还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很穷,一个前后都漏风的茅草房里分为两间,一间是睡觉的地方,另一间用来烧火做饭、吃饭。就因为家庭贫寒,父母常常为我的学费而发愁。有个学期已开学上课了,我还没钱去报名。为此,父亲急得一边做家务事一边在想办法,最后,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块锡锭,对我说:“你拿去给老师,说没有钱,用这来抵学费行不行?”老师深知我家的情况,他接过锡锭在手上掂了掂后说:“行了,你去教室上课吧。”这样过了一个学期。新学期开学报名学费是2元,但父母仍然没有钱。我自己去跟老师说家里没钱,能不能让我先上课,父亲找到钱才交。老师说:“你去大队里要一张家庭困难的证明吧。”我当时去要来证明交给老师,就能进教室上课了。那时,我的一些同龄伙伴都是因为贫穷没能上学。
能上学真好,但在学校里,我还经常挨饿。每天早上起来就用冷水抹一把脸,习惯去打开饭锅,吃口冷剩饭,更多时候是没有剩饭,就空着肚子去学校,我已忘记当时哭了没有。父母没有给我哪怕几分钱来买吃的,我也就很少问父母要钱。在我起床时,父母已早早去做工了,每天早出晚归,顾不上我。我就这样独立地生活着,有时候放学回到家里,看见箩筐里有些玉米,就把玉米放到火灰里烧熟了吃;有时候是把找到玉米或豌豆在锅头里炒熟了吃;有时候母亲煮猪菜时在锅里放了几个芭蕉芋或红薯,煮熟了给我。
想要用钱,得自己想办法。我每次路过收购站门前,都看见人们卖些废旧东西,我也照着收集些废铜烂铁去卖,还真的得了一两角钱。第一次卖东西得钱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告诉父母说我有钱了。母亲见了说:“去买糖果吃吧。”说着她就悄悄抹眼泪。我用这钱去买了水果糖,一分钱一颗,还买饼干。那时候的水果糖和饼干是那么的好吃,今天,那味道只能变成了记忆。后来,我又捡旧胶鞋、烂锅头、旧锄头、旧犁头等去卖,零花钱就这样挣来了,但也不是经常有。
上中学以后,我还继续干“老本行”,看到收购站通知收购什么东西就去找来卖,有时捡桐果、蓖麻籽;有时去山上割龙须草、要芭芒杆;有时去挖首乌等草药;每次都得到几元钱。上山打柴、割草来卖也能得钱。放学或放假时,我还到小河边捞小虾,每次得了两、三斤,回到家就把它晒干或用锅头焙干,然后就拿去卖,每次又得了几元钱。
那时,我和几个小伙伴打听到有哪些单位要建房子,需要石头和河沙,就一起到河边扛石头,又用泥箕去挑来河沙,然后主动找那些单位的负责人来购买,他们写了发票,我们就可凭发票去领到钱,往往得10多元或更多。有了钱就可买吃的,也可买学习用品,甚至还能买衣服。学生时代的我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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