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不久前回老家看望父母,无意间发现了挂在老屋墙角上,已经锈迹斑斑的一副牛铃铛。这副牛铃铛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到2003年,都挂在我家那头大黄牛脖子上。这副牛铃铛,唤起了我童年放牛的回忆——
我的家乡在凌云县加尤镇大石山区,家乡山高路陡,土地贫瘠,七分石头三分土,自然条件十分艰苦。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村民们都是以种地为生,耕牛是每家每户重要的劳动力。
我家的耕牛,刚买回来时还是一头黄色的小牛崽,后来父亲训它学会了犁地。小黄牛会犁地后,成了我家耕种时节最主要的劳动力。自从牛买回来后,放牛的事就由我承担了下来。
后来,父亲还从当地市场上买回一副牛铃铛挂在牛的脖子上,这副牛铃铛,外形似一个倒挂的小铁筒,高约12厘米,直径约6厘米,四壁为铁皮,中间挂一根吊坠。当牛的脖子晃动时,吊坠会敲打在牛铃铛四壁的铁皮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在距离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有了牛铃铛,我放牛就轻松多了,不用四处跟着牛屁股转,把牛放到山坡上后,注意聆听牛铃声,就可以确定牛的位置,只要牛不去偷吃别人的庄稼就行。
由于农村的山场是分到各家各户的,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把牛赶到自家的山场里放养。记得有一次,我跟大伯家的二哥把牛赶到山上后,就到山边玩耍,不久,牛已经爬到了山顶,我们估计牛一时半会也不会下来,于是便玩起了抛石子的游戏。由于玩得过于投入,忘记听牛铃声,大约两个小时后,隐约听到牛铃声在对面的山口响,放眼望去,只见张大爷赶着我家和二哥家的牛从另一边山脚下走来,他气冲冲地吆喝:“杨四爷(大伯的称呼),你们是怎么看牛的,把我家刚长出来的玉米苗吃完了,你看怎么办?”听到吆喝声,我们知道出大事了——牛从山顶跑下另一边山坡,将张大爷家的玉米苗都吃掉了。接下来我们遭到了正在地里干活的父母的一顿痛骂,当晚我和二哥连家都没敢回,害怕被打。第二天,父母带上玉米种子和肥料,将张大爷家被吃的玉米苗补上,这事才算平息。
小时候放牛的日子,有贪玩挨骂的时候,也有悠闲快乐的时候,也是在放牛的日子里,我跟伙伴们还学会了用树叶吹山歌,学会了抛石子游戏。
小学毕业后,到镇里住校读书,回家的次数少了,放牛的日子也少了,上了高中、大学,就再也没有放过牛。后来,家乡经过党委和政府的几轮扶贫,先后修建了地头水柜、通了电,通了水泥路,一些村民外出打工,在家的村民调整产业结构,搞种植养殖业。2003年,我家的那头大黄牛被卖掉了,而挂在大黄牛脖子上的牛铃铛,被父亲收藏了起来。十年后,再次见到这副锈迹斑斑的牛铃铛,那难以忘怀的牛铃声,又回荡在我的耳旁。
新闻推荐
千年榕树与驿道古韵(下)□本报记者 陈伟玲通讯员 杨通站 邓明升文/图榕树下成为人们纳凉的好去处 六品屯,是凌云县玉洪瑶族乡和祥村的一个屯,是古代乃至现代凌云县与乐业县...
凌云新闻,故乡情,家乡事!不思量,自难忘,梦里不知身是客,魂牵梦萦故乡情。凌云县,是陪我们行走一生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