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推土机,推走你的烦恼和霉气;好运神枪手,打掉你的痛苦和忧愁;快乐敢死队,送上思念和安慰;甜蜜指导员,让你开心一万年。”看到微微晒出的这段文字,我鼻子一酸,一股热辣辣的泪意急涌上来。于是,我在这个春风微醺的清晨,禁不住热泪盈眶。
这段文字,出自一位普通的乡村教师之手。这是他留给妻子的遗言,他带着无限的眷恋与遗憾,匆匆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五十九个春秋,告别了他挚爱的亲人,挥别他热爱的人间,与世长辞,永远长眠。
犹记得初次见他,是在2004年的冬天。我刚走上工作岗位,到学校报到,他一身黑衣黑裤,显得很瘦小。黑瘦的脸庞,花白的头发,精神不太好,但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校长介绍说他姓韦,将和我搭档,共同担任六年级的教学工作。我于是恭敬地称他“韦老”。
韦老为人和善,说话慢条斯理而不失幽默。他家就在学校附近,家里只有他和老妻二人,孩子都在外工作,两老在家种几分薄田,侍弄一两片菜地,养几只鸡鸭,倒也其乐融融。韦老很热情,家里杀只鸡或蒸条鱼都喜欢邀我们分享,乡村生活苦闷无聊,我们几个年轻教师也不客气,常常三五成群到他家蹭饭。阿婶是个普通农妇,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但却很少笑。有时吃着吃着,韦老大概担心阿婶的严肃让我们尴尬,便会发挥他的诙谐幽默逗大家开心。阿婶却经常不给他面子,还会瞪他一个白眼,他也不恼,依然笑眯眯地。阿婶虽说没笑,但眉间跳跃的快乐又怎能瞒过众人的眼睛?于是大家也就放开,吃喝玩笑,气氛融洽。有时阿婶也会抱怨,说韦老每天早出晚归,家里农活多啥的。于是农忙时节,韦老总是课余加班加点备课、批改作业,争取早点回家帮忙干活。后来,我渐渐明白,二老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或许谈不上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但却分明相濡以沫、鹣鲽情深。
如今,他去了。带着不舍,带着眷恋,带着牵挂,无可奈何地离开了。也许,他在弥留之际,也曾想过很多很多;或许,巨大的病痛让他无法过多思虑。于他而言,儿女已经长大,他已经尽了作为父亲的责任,他们将按他们的生活轨迹继续前行。而老妻,几十年的夫妻,几十年的相依相伴,如今他骤然离去,老妻怎么办?她会不会因此而倒下?这也许就是他弥留间唯一放不下的心事。所以,他用他枯瘦而颤抖的手,写下了开头那几行字。也许写得没有多高明、多华丽,但字里行间,充满对老妻的热爱与眷恋,溢满祝福与鼓励,深情如斯,怎能不令人感动流泪?
但愿如他所愿,逝者安息,生者自强!他和他的深情,白纸黑字,将永远活在爱他的人心里,将永远停驻在温暖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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