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铺直叙的美丽 □赵永红（靖西）

最近拜读了靖西本土作家、翻译家“戈完”写的《幸运》这篇短篇小说，受益匪浅。小说采用的是平铺直叙的手法，却写出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

主人公杨老汉，为人老实，反面人物莫里塔夫妇，是很不孝顺的。这篇小说是一种叙述体的文学作品，它通过对典型人物性格的描写，来反映时代和社会的现实生活。

这篇短篇小说用散文式的手法，描写人物和环境，叙述故事的发展。在反映生活的范围，及其多样性和丰富性方面，有很大的自由，不受时间的限制。开头用朴实无华的语言，写出了一个清贫老实的典型家庭的缩影。“杨老汉在‘四人帮\’垮台后不久，便能建三座三层时髦的楼房，还拥有了两辆轿车，人们感到蹊跷。”这样又为下面的故事埋下了伏笔，“预知后事如何，把时间倒流到二十年前。”

作品的结构很巧，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叙述的情节都在情理之中。这与作家洞悉生活是分不开的。也就是说与小说中人物性格的发展合拍，合乎客观规律，合乎生活逻辑。它不是荒诞的，不是臆造的，虽然曲折离奇但又理所当然。

80多岁的农村老妇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在城里工作生活的儿子儿媳莫里塔夫妇，让老人每晚都是在泪水之中入眠。弥留之际，老妇才找人叫来儿子儿媳，交代说：“我的草席虽然破了点，千万不能将它扔掉！”见到有些邋遢的婆婆，儿媳总捂着鼻子，更换寿衣也找人替代，并命人将换下来的旧衣服和草席挑到外面烧了。后来，贫穷朴实的杨老汉在打工回家的路上，见到被扔掉的烂草席便卷回了家，却无意得到了“金片”（壮语是“烂铜烂铁”），结果发了大财。

作家笔下的这篇小说，没有出其不意的情节，更没有激烈的矛盾冲突，而且平铺直叙，带有涌袭心灵的情感，在这淡淡的凄凉中，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人生韵味。三个不同的人物有着不同的人生结局，都是我们读者意料之中的。杨老汉凭借朴实厚道，在一次“偶得”中暴富，而怕苦怕累不孝的儿子儿媳的“厄运”接踵而来，儿子死于白血病，花光积蓄，儿媳退休后半身不遂，生活苦不堪言。

小说中前后都有了鲜明的对比，吸引了读者，也让读者明白了为人事理。可谓“一箭双雕，一点两面”。这篇小说简洁明了，读者能从小说中“钻进去”又能“跳出来”。这样的结尾符合了客观的生活规律，符合人物性格发展的内在逻辑，它不是按照作家的意志，强迫人物和情节的发展。这样的结尾不是前面境界的重复，它创造出新的意象、新的境界，十分耐人寻味，也就是说结尾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还注意了“首尾照应，珠联璧合”的良好效果。结尾是作家有意经营，悉心安排，但也不是过于雕琢，矫揉造作，是矛盾发展的产物，是情节的延长和归宿，偶然之间却藏有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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