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年,正值中秋时节,我邀上朋友在“桃花园”里小聚。酒过三巡,朋友突然问:“黄新闻,写了那么多年诗歌,你给我们说说什么是诗?”我一听,愣住了,最后只能尴尬地说:“诗有什么好说的?”
是的,诗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世间真正的奢侈品只有两种:诗和爱情。一旦拥有,除了享受那种沉沦般的忧喜,没人愿意或者能够准确地说出其中的感受或见解。
平时我愿意谈及的,都与诗无关。比如,在某个偏远的山村有一片叫“叫通”的土地,那里种有成片的枧木和桃树,与其同居的还有一群家禽家畜,我是那里的主人。每年4月,早熟的桃树捧着成千上万胖嘟嘟的子女立于枝头,伞状的枧树在空中打开,鸡鸭在绿阴下觅食,牛羊在山坡上啃草。这一些都是我写的一行行诗,让来往的人们随意去读。
某年10月,应文友和影友之邀去登扶苏山。因为要去看相传为“天下十大名山之一,其巅可望见日出”(出自《广西通志》、《镇安府志》)的“扶苏旭日”,我们只能带着帐篷和干粮到山顶过夜。清晨被阵阵鸟鸣叫醒,走出帐外,置身于山巅,脚下轻纱似的流云瞬息万变,一轮蛋黄般的旭日,滚过若隐若现的众山尖,霎时云消雾散,山脚下迂回的那绿河、足荣河像两条碧绿的玉带,缓缓地流向远方。那种被振撼亦或被感动,我认为就是在阅读一首写在天地之间的诗的感觉。
我出生在德保县足荣镇一个叫“坡登”的小屯子里,父母目不识丁,祖上三代都是“修理地球”的好手,每年二月种下的玉米,五月长成一群抱孩子的“媳妇”,种下的南瓜长成“鼓”,我就是被那些“媳妇”和“鼓”养大的。乡下的孩子和花草树木、猪狗牛羊一起成活生长,接受着有形无形的独特的乡村大课堂教育。很早我就又羞涩又大胆地自认为自己一出生就是诗人了。
每写一行诗的时候,潜意识里会想:乡亲们能不能看懂?乡邻们会不会说我“瞎胡诌”、“不说人话”?
家乡有太多的生死动静,厚重的土地把庄稼养成口粮,把树养成木材,单单把我养成“不说人话”的人。面对朋友的发问,我不敢轻狂造次,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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