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彪
幼时,母亲就给我讲过一个与韭菜有点关系的故事:传说天上有南斗、北斗二仙翁,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一天,春和日丽,南斗策一蹇驴来到田冲,见一少妇正在插秧,便随口问道:“你这么啄,你那么啄,一天能啄多少棵?”机智的少妇马上指着南斗的驴,反问他:“你这么捣,你那么捣,一天能捣多少脚?”南斗自然也不能立即交出答案,讪讪而去。过了几日,南斗骑驴过板桥,恰又遇到那少妇牵着一头耕牛已走到桥中间,桥窄只能容一方过去,少妇对南斗说:“我出一联,你若对出,我即让道。对不出,你得让我。”少妇出题:“我司马牛拦子路。”司马牛和子路都是孔子的高徒,南斗尚在沉吟,惹得一位扛犁回去的老农笑了起来。南斗心中不悦,对少妇道:“我谅你也对不上,你现在对出,我做十桌九菜的东道。”少妇却出口成对:“君看夫子笑颜回。”“夫子”、“颜回”对得极妙,南斗无奈做东,但还要难少妇一把,说:“这十桌九菜得你亲做,限一个时辰做好。”少妇粲然一笑:“只需一盏茶的工夫。”谁知南斗茶才喝两口,“十桌九菜”上来了,原来是一张石桌上放了一盘韭菜。后来南斗回去,扯一片乌云变成漂亮的围裙,让那少妇系在胸前。据说此后女子心胸遂不如男人明亮,大都在闺中习女红了。
这是神话,还有传说。相传光武帝刘秀与王莽大战时兵败谯城(今亳州),饥渴交加,幸残兵于地头采得一种扁叶采,赖以活命。刘秀称帝,不忘此菜救命之恩,将其命名为“救菜”,后衍为韭菜。其实,韭菜并非东汉时才得名,它也是中国古老的蔬菜之一。
在我的老家,把韭菜与蕹菜、水芹并称懒人菜,因为相对其他蔬菜,它们要好侍弄得多,且割了又发,可割多茬。当然韭菜还有一个名字,叫壮阳草,现代人戏称为“太太乐。”古《笑林》上有则笑话,大意是:主客二人谈韭菜之壮阳,丝瓜之败肾,说话之间喊主妇来续茶水,其子回:母亲到菜地去也。问何干?答曰:拔丝瓜种韭菜。但据专家考证,韭菜对我们人类的生殖系统不起任何作用,籍此振雄风,毫无科学依据。如此说来,那位拔瓜种韭的妇人是瞎子点蜡烛白费了力气。
夏季,韭菜长得最旺,但相对秋韭,尤其是春韭,品味殊异,即所谓“春食则香,夏食则臭”,但我的母亲往往烩以黑猪肉和桐城香干,则成美食。夏韭多的时候,母亲则将韭菜洗净晾干,加盐,揉见水汁,剪上辣椒丝,拌匀,入小罐中,上压龙眠河里的鹅卵石,滴以香油封口。一周多后,咸韭菜翠绿飘香。
前几日,在市图书馆借得一本《中国古代民歌大全》,其中有近代梁启超采写的台湾《竹枝词·韭菜花开》:“韭菜花开心一枝,花正黄时叶正肥。愿郎摘花连叶摘,到死心头不肯离。”表现了台湾女子大胆炽烈的情爱观,这也与韭菜为“五辛”之一的外烈内美之性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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