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 外婆的味道

□ 合肥 柳洁

昨天夜跑，想起了外婆，年过七旬的外婆独自一人在家。拨通了外婆的电话，外婆依旧爽朗的声音传来。问外婆最近在家一日三餐如何？老人哈哈大笑，你们送的八宝粥到现在还没吃完，估计能吃到腊八节这天。腊八节！多么熟悉、甜蜜的节日。思绪瞬间回到了童年，在老家宿松，腊八这天就是春节前的序幕。在外务工的亲人们从这天起，就会陆续归来。在街上碰到的熟人越来越多。

时光匆匆。转眼我也30出头了，外婆也已到古稀之年。外婆育有6个子女，如今都在外面工作，就剩她一人在家。所以老人最盼望腊八节。每年大多数时间就她独自一人生活，腊八节到了，心心念念的子女们就都陆续回来了。今年有一个小插曲，我们家的小姨在11月下旬突然在宁波中风了，还好救治及时，但总是动过大手术的，康复起来周期长。出事当天，我刚好在成都出差，半夜11点多看到二舅的未接电话。回电过去，二舅说没事，也就没再问。第三天，在家庭群里听到了亲人们语音聊天才知道。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事，就是不能告诉外婆，过段时间等小姨病情稳定了再告诉她。

一周后，小姨手术顺利，妈妈启程去照顾她。我也回到合肥，晚上给外婆打电话，外婆主动说到了小姨。还说第二天她就知道了，他们村子一位老大爷告诉她的。大爷的孩子也在宁波那家医院住院，还说小姨很严重，手术花了很多很多钱。听声音，外婆说话很平静。最后我劝外婆宽宽心，外婆说挺得住。也难怪，大约在我妈15岁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外婆含辛茹苦地把六个孩子带大了，并且都是踏实能干的勤劳人家，各自成家，已工作的外甥有两个研究生、两个本科生，大孙女也在安徽师范大学读大三。每年只要回老家，大家都愿意去黏着外婆，看看她老人家，陪她说说话、唠唠嗑。

外婆驼背严重，靠戴着护腰、拐杖才能行走，这是多年劳累的结果，晚上睡觉容易口干、咳嗽不止。以前带来合肥三甲医院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电话最后，问外婆最近可打牌了，外婆说村里的一位老太太70岁不到查出了癌症晚期，现在凑不齐老年牌友了。以前打牌，外婆很少输，每次都能赢几元钱。有一次去我家，我奶奶带她去打牌，输了50多元，外婆心疼了好久。外婆说，最近因为小姨的事，她在生自己的气，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没出门了。可能外婆觉得自己命苦波及儿女了……

小舅回家了，把外婆带到合肥来，过几天就能见到她老人家了。据说，小舅是做了几天思想工作，外婆才来的。上次来合肥是几年前了。我的腊八节提前开始了！祝福我的外婆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也愿天下的游子，乘着腊八节，多回家看看老家的亲人！他们一直在等待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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