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江区老年大学里的学员在学习太极拳。 刘惠子摄10月23日下午2点20分,位于迎江区大二郎巷的老年大学,惠姐以为来早了,没想到大部分老年学员早已在班上就位,做着课前准备,轻声聊几句交流心得。2点30分,老年大学周二下午的课程正式开始。
李翠华是书法正楷初级班的学员。她70岁出头,身材瘦弱,手臂带着套袖,左手按着教材,右手执笔一字一画地写着。“我刚来班上,写得不好,就是活动活动。”
李翠华说话声音很小,她说自己身体不好,可也没大病,全是在家久不运动的缘故,所以想出来走走。“我不会唱、不会跳,刚来时都不知道自己要报什么班,后来老师们推荐我学习书法,我挺没信心的,怕自己文化不够。”李翠华说,顾虑很快被打消了,“我就是不会才来学,不为成名成家,只为活动自己的头脑和手指,让自己衰老得慢一些。”她说,年轻时条件艰苦,孩子也多,大半辈子都是为孩子们而活,现在她想找些自己喜爱的事情去做。
不为荣誉只为热爱
“没学习过书法的人,面对宣纸、沾墨提笔的那一刻心中没底,不敢下笔。同学安慰我,心静下来手才稳。于是有了我在老年大学第一次写下的毛笔字。握笔姿势对了,笔法也是对的,最重要是字立起来没倒掉,这很重要。”说这话的是67岁老人邓墩义。他是初级班老学员,也是“不求上进”的学员。“来老年大学四年了,班主任几次让我升到中级班去,我不干,升到高级班又如何?我在现在的班里照样写我擅长的字,还能提点提点后来的同学,我不愿跟我那几个老伙计分开。”邓墩义最近正在准备参加老年大学的汇报演出,他的草书得到了老师的好评。
“我这人没多大本事,退休前我烧了几十年饭,很少有人说我做的菜不好吃。退休后我只爱好书法。未来的日子我想把这件事做好,不为荣誉,全凭喜爱。”邓墩义说着。
愿意钻研也是种乐趣
老年大学的操场是太极班学员的教学场地。热爱这项运动的人很多,半个操场都被学员占据了,但是队伍井然有序,除了老师偶尔几句指导和不大的音乐声,几乎没有杂音,大家都沉浸在一招一式中。
胡平义是新学员,不久前学会了太极二十四式,最近又在学新的四十六式。70岁的老胡报出年纪,周围人唏嘘不已,他身形挺拔,黝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我每周上两节太极课和两节气功课,每天走一万步,生命在于运动嘛。”胡平义退休前在一所剧团从事文艺工作,练功早已成为习惯。上老年大学练气功、打太极,他也是动了脑筋的。“以前从事的行当也练功,可讲究外在的花式较多,现在的太极和气功更在意由内而外的一股气,我的动作还得好好掰一掰,不然总感觉像在唱戏。”胡平义现在是班里进步最快的学员之一。
一位热爱音乐教育的好老师
老年大学里的教师水平通常比较高,往往是某行业领头人,亲眼见到更能感受到专业的力量。惠姐到声乐班,是因为在教室门口被一位坐在钢琴前边弹边唱的老人吸引。“咬字必须清晰,腔要圆,有些连音和颤音的地方一定要做出来,好吗?”说话的是77岁的声乐教师贺聿望。歌曲教材是他自己编辑打印的,每首歌谱都是他选的,为此老人下了不少功夫。
“给老年朋友上课,选对歌曲很重要,否则别人怎么有兴趣唱?根据我多年经验,学员都爱唱民族歌曲,但难度不可过高,一年当中会安排两到三首比较难的曲子,提高他们的水平。”贺老告诉惠姐,他每年自费订阅4000元左右的音乐类杂志,一来是个人爱好,二来也是为了给学员们挑选歌谱。“有时一本杂志里都很难挑选到一首合适的歌曲。所以每年挑选二十首歌其实不容易。”贺老的歌曲教材上清楚记录着,等到2018学年结束,他在这所老年大学教授的第248首歌曲也就教完了。
【番外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来老年大学上课的老人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暂时不考虑其他,只为圆自己曾经的梦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他们也透露了自己的顾虑,害怕投入太多会引来周围人的非议。所以惠姐会告诉身边的老人们,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花些金钱也好,为儿女少做一顿饭也罢。再不会因为看到老人们盛装出现在舞台上而投去异样的目光,因为若干年后惠姐也想活成他们现在的样子。终于能在步入老年后,遇见真正释怀的自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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