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9月16日,毛泽东视察安庆一中(资料图片)父亲余冠群是安庆一中老数学教师,我们家住在一中,所以我的童年是在校园里度过的,此后我又在一中读书、考大学、再回到一中教高中数学,直到退休。几十年来我和一中结下了不解之缘。我对这儿的一房一屋、一草一木,都怀有无限深情。
大木匾与大石鼓
进一中大门,走过迎客松,便是现在的楠楼。此地原先是一个大四合院,门前正上方,有一块巨大的木匾,蓝底白字,上书“安庆高级中学”, 繁体字,字大且个个苍劲有力,据说是一位老书法家所写;木匾下方,立着两尊巨大的白石鼓,是我和弟弟余望铎的座下战骑。我俩骑上石鼓如同跨上战马,手执木棍,开始了战斗。我仿佛成了常山赵子龙,手中木棍权当银枪,胯下石鼓便是战马了,我脚蹬战马,目瞪前方连声高叫:“汝是何人?来将报上姓名。”这时,正前方还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叫沈兰渠,此公大有来头,早年毕业于前北洋大学(今天津大学的前身),是一中的老化学教师,曾教过我父亲,父亲极尊重他,总称他“沈兰老”,他俩亲密无间,如同父子。老先生个子高高的,身体胖胖的,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仿佛是家中慈祥的老爷爷,他见我大呼小叫,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抱住,用胡子扎我脸,我受不了这折腾,禁不住高声求饶。
考棚与红漆木板房
现在一中校园内的校史馆,原先是夫子庙,周围全是红漆的木板房,曾是清朝的考棚。在我们孩童眼中,这红木房子怪怪的,全是一个个窄长条,阴森森的,听大人们说,古时开科取士,三声炮响后,士子秀才鱼贯而入,经士兵检查后进入木板房上锁,关三天后方开锁放人,由此看来,古时读书人有多苦啊!
红木房子虽怪怪的,但却是我们儿时的乐园。红房子里面是一大片开阔地,鸟多小动物也多。一中大院内的小朋友便在这儿摆开了战场,玩起打游击、躲猫猫等游戏。胆大的小朋友敢躲在红房子内,胆大者不仅敢进,而且深藏不出,不时发出怪叫,令胆小者胆寒。
石塘、小木船、石板桥
现在老师们住的南一楼与南二楼,原来是一片大石塘,塘很深,清澈见底,塘边浅水处有许多大石板,可在上面洗菜洗衣。幼时家中人多、衣多,我常帮母亲担衣去塘边,弯弯的石板桥,拱形的桥洞,水深处还有可划的小木船,船儿一动,水中的鱼儿也跟着欢快游动,人在塘边洗衣浣纱,碧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云卷云舒,仿佛在画中。
校园内,宅大且深,里面花草茂盛,古树参天,是小动物的天堂,每年一到夏天,鸟叫蝉鸣,酷暑难熬,花园内,四合院内,塘边草丛深处,总能见到黄鼠狼一只一只地如飞一般疾驰而过,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草丛深处蛇也多,花色各异,种类颇多,它们都是捕鼠的能手。怪不得校园内老鼠并不多见,奇怪的是猫却很多,足有几十只,内有一只大黑猫,出奇的黑,从头到尾黑成一片,块头异常高大,只有眼球是黄色的,发亮,泛凶光。进食时,它先独自享用,余者稍有异动,它便声声怪叫,吹胡子瞪眼,目露凶残之光,吓得旁边小猫全都卧地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大礼堂
如今柏楼前的篮球场,原是学校的大礼堂。1950年代的安庆一中高中生,在儿童眼中,形象十分高大,仿佛五四时期的青年人,分头,着长褂,夹厚厚的大部头课本,张口“排列组合”、“立体几何”,闭口“牛顿三定律”、“爱因斯坦相对论”,令我们十分崇拜与倾倒。
他们不仅学得好,也很会玩。每到周末,学生们就在大礼堂内主办周末晚会,自编、自导、自演,搞得热火朝天。观众是老师、学生,还有家属及小孩,我们自然是常客,从中获益匪浅。他们演十八勇士飞夺泸定桥,抢渡大渡河,“勇士们”站在船头,在晃动声中高唱“嘿嗦、嘿嗦”,形象十分逼真感人。
大合唱也非常成功,有大型乐队伴奏,几个声部配合默契,更有出色的“指挥家”,衣着得体,派头十足,看得出他虽是学生,但指挥十分专业,我从中也获益良多。后来我们小学“六一”儿童汇演时,我也学着大哥哥一样,做起了乐队指挥,我知道遇有四分之二节拍打弧形,遇到四分之三节拍打三角形,会后小伙伴们反应良好,说我指挥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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