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12日,当代著名画家余守谟先生,以87岁高龄,在睡眠中放下了他手中的那支画笔,永远辞别了热爱他的人们。当我得知这一消息后,第一感觉便是:先生累了,先生睡了。我不停地祈祷上苍让先生苏醒过来,可是,先生还是走了。
余守谟,号半聋,1911年出生于安庆名门“余良卿”,典型的世家子弟。先生从小就对艺术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在十八岁那年,他考入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师从于徐悲鸿先生。第二年,又转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求教于刘海粟、刘抗、张弦等名家大师,研习西洋绘画。毕业后,先生回归故里,先后供职于安庆崇文中学、安庆女子中学、徽州女子中学、安庆艺术学校、安庆二中。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浙江美术学院、安徽艺术学校先后邀请先生前去执教,他却放不下安庆的一草一木,放不下渴望艺术的莘莘学子,一一婉言谢绝。余守谟先生从教一生,为安庆美术事业的继承和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不愧为是近代安庆美术事业的拓荒者和奠基人。
余守谟先生与汪彩白、张振铎、阎松父、童雪鸿、蔡景元、关元昆、胡苏明和懒悟和尚等艺术大师交往甚契,但他却很少提起徐悲鸿和刘海粟。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徐悲鸿先生来安庆时与他同住一屋(安庆方家大屋),虽近在咫尺,他却避而不见。守谟先生曾对我说:“我一事无成何必去打扰徐先生呢!”刘海粟先生的弟子来安庆拜访他时,把刘海粟先生在上海的地址告诉他,他听后也是一笑了之。守谟先生常说:“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作为一名画家要少说话多画画,千万别拿什么恩师来抬高自己,这是自欺欺人,没有用的。”守谟先生仙逝后,徐悲鸿先生的夫人廖静文女士看到余先生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所绘的“松鹰图”时,连连说道:“这才是中国画!”她委托美术杂志社总编王仲先生将余守谟先生的作品发表于《美术》杂志,这在安庆美术史上是第一次。1999年,安徽美术出版社出版《余守谟画选》时,当代著名学者、书法家、鉴定家启功和刘九庵分别为该画集题词。2011年,余守谟先生诞辰100周年时,中国艺术研究院原副院长、著名红学家、书法家冯其庸先生亲笔写下“余守谟先生百年纪念”九个大字。
我今生有幸陪伴先生近二十余载,先生的善良与正直深深地影响了我。余守谟先生是一位瘦小的老人,可是,不论命运对他多么不公,他总是把痛苦隐藏起来,把欢乐带给别人。先生离开我们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安庆市文广新局、安庆市书画院、安庆市美术馆将联合举办“余守谟先生艺术回顾展”,我作为参与者,有幸提前观赏那一幅幅充满生机的艺术作品,感慨万千。“万物没有高低,人群没有贵贱,人,一辈子只要踏实的活着,无愧于天地良心足矣!”这就是我的老师——余守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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