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安庆)第八届黄梅戏艺术节开幕式前夕的小戏展演会上,记者在展演宣传栏上偶遇了何金龙——身份百变的他,在《女村官》里他是导演,在《山泉荷花别样红》中他又是编剧兼导演兼作曲。编剧、作曲、导演,拥有其中任何一个身份都很难,何况是身兼数个身份?
“这戏演的确实耐看,故事通俗却不造作,顺其自然中让人感动。”在小戏现场,不少观众对何金龙的戏如是评价。连续几天的小戏展演中,何金龙带的剧团拿下了数个第一、第二名的好成绩。约访何金龙时,他和他的团队正准备出发,赶往省外演出,简短的对话,却给记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人如戏,戏如人,扎干!
戏坛子里的百味求学
何金龙出生于70年代的望江鸦滩镇,母亲是农村业余黄梅戏剧团演员,主演青衣、花旦,姐姐演小花旦,父亲是戏团的胡琴手。从小,何金龙的家庭就有着浓厚的唱戏氛围,躲在桌子底下唱戏那是最温馨的画面,学生时代的他自然也少不了各种登台演出。
1986年,望江县剧团招生,在时任鸦滩镇文化站站长帅根源的鼓励下,时年13岁的何金龙顺利考上县剧团。然而,由于家庭条件有限,不到一年时间,何金龙便随父母意愿回乡学瓦匠。
“心有戚戚焉。”瓦匠并非其所好,面对1988年市戏校面向全国招生的消息时,何金龙再次怦然心动。虽遭父母极力反对,但他依然决定再次“入戏”。
“记得当时我连两块二的车票钱都没有,还试过甩渔网挣学费,好在后来恩师帅根源给了我30元钱考试费。”何金龙至今还记得他抽到的面试顺序号是第863号,“那是我一生最难考的试,背负家庭的压力、恩师的期待,整整考了9天,住在旅馆楼道里,每天早上只吃一个馒头。”因为有基本功,很多考生花钱让何金龙教唱,每天的花费也勉强撑过,然而到第9天时,两天没吃饭的何金龙的兜里只剩1.2元,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
好在,何金龙最终考上了戏校。再次与戏结交的何金龙不敢浪费一天时间,每天的基本功只多不少,并如愿完成了高中三年文化课程。
1991年毕业后,何金龙被分到了怀宁县剧团当演员。
主动向外求发展
满怀信心的何金龙,两年时间便迅速成长为业务股长,但是戏曲前行的道路并非想象中顺畅——适逢戏曲市场低靡,县剧团并无财力排新戏。
1993年,21岁的何金龙第一次尝试带领怀宁县剧团来到福建演出。这次演出彻底改变了他的理念,“演出效果出人意料的好,而且这里一个村一年要演150场以上的演出,我觉得这是让我们县剧团黄梅戏起死回生的契机。”
一发不可收拾,接下来的几年,何金龙相继带领几批演员赴省外走市场。2000年,何金龙果断放弃了原有职位,只身下海投资建立自己的剧团——云江黄梅戏剧团,剧团规模达40多人,薪薪之火逐渐燎原。
“在外跑市场也不都是一帆风顺的,要经历市场的低价竞争,很残忍,但是不管怎么竞争,最终都要以质量求生存。”何金龙告诉记者,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要求以专业剧团的水准演出。
“剧团不但有相当漂亮的排练场,还有演职员工宿舍,一年365天除春节休息几天每天都要演出,现在的演出日程已经排到明年五月……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剧场很大,可容纳千余名观众,舞台设计也很科学,大幕、二幕、三幕、边幕、天幕应有尽有;台口一溜排放着14个谱架,大贝司已经靠在座位上,说明云江剧团有14个文场。”著名黄梅戏编剧邓新生曾在《黄梅戏在福建》一文如是写道。
何金龙闯市场的成功,就连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黄新德也肯定说:“祝贺你用行动宣传捍卫黄梅戏,并取得成功!体制不变,文艺团体只有死路一条。你的经验很有说服力。”
练就一身多重技艺
“福州人民很讲究,喜欢用合唱、音乐来衔接每场戏,我们黄梅戏没有这种传统,只能请外地人作词作曲,几句词动辄几百数千元。我决定靠自己,不求人。”“不求人”可没那么容易,何金龙开始白天排戏、晚上唱戏、闲暇之余还要学谱作词。
何金龙的第一次尝试是2002年为《罗帕记》创作的第一个幕间连接曲,其中第一场便是“情深深意绵绵,花好月正圆。君亦去,路虽远,宝帕两心牵。”功夫不负有心人,《罗帕记》的幕间连接曲大受好评。
初尝努力成果后,何金龙更是坚定决心,从作词到作曲到导演,一肩挑!此后,《珍珠汤》《康居新村的故事》《泊湖的传说》《乡情》《赌怨》《仲源泣墓》《网怨》《山泉荷花别样红》《不退休的书记》等一系列黄梅戏作品相继问世,真实、接地气、语言通俗、正能量等一系列“何金龙”标签也开始走红全国各地。
“这几年家乡黄梅戏确实变化很大,从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到文化唱主角,是一大转折;街头广场文化场面大,聚合式大型演出变高频次小型演出,群众性更强;戏迷扩展运作很成熟;文化场馆基层平台作用发挥更强;业余剧团成了主力军;由黄梅戏牵引着的文化活动更是丰富多彩。希望能够借此政策东风,写出更多真实的作品,感动观众,传递正能量,传唱后代!”何金龙说。
今年6月,何金龙带头为黄梅戏先辈蔡仲贤成立蔡仲贤黄梅戏演绎传媒公司。与此同时,黄梅戏微电影《荣地婶》、黄梅戏《妈祖》等一系列作品也将于近期与戏迷朋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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