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说过这么一句话:“作家的风格应该是他内心生活的准确标志。”安庆市怀宁县农民作家陈崇坤的作品反应的就是他的生活经历和精神世界。
农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弱势和贫穷的代名词,是草根的草根,读书不多,生活的道路狭窄,他们除掉善良和淳朴,似乎就是“只晓得埋头干活,只关心禾苗的长势”,而站在生活最低处看自己的人生的陈崇坤,生活中一闪而过的流星一般的美好,也能让他念念不忘,他新近出版的散文集《故园情怀》的首篇《难忘第二故乡》,就铭心刻骨地追忆着那份心不甘情不愿的失去。“多少年来,我一直把自己曾呆过10多年的皖南的一家林场,视为一生中最难忘且又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为何如此“魂牵梦绕”?一是林场人情醇厚,更重要的还是“由于我干活不怕吃苦,且又忠厚老实而得到领导的好评,场团组织吸收我为团员,半年后又被选为团支委……那些年,我在林场表现确实不错,场领导才抽调我到县工作组进驻农村……”这应该是陈崇坤一生最快意最出彩的时候,但由于造化弄人,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家乡当一个纯粹的农民。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陈崇坤在他的多篇文章中屡屡提起他的“第二故乡”,可见他对于美好人生的一种怀恋和追求。
《母亲的旧木箱》《父亲的蓑衣斗笠》《老屋人的夏》等等篇什,所泛出的苦味让人不能释怀。“母亲说她一生只有穷苦而没有给儿女留下什么财富,惟有一只可做纪念的旧木箱子……母亲的旧木箱里并无一分钱,只有几件母亲的洗换衣服,这几件衣服,有的打了补丁,有的早已褪色……那时,因为家境贫穷,母亲做衣服首先给老大做,且做得肥大宽松,老大穿了老二穿,穿不破一直穿下去……”“1964年的秋天,父亲被所在的那家国营林场下放回原籍农村。临行前的那天上午,我站在一旁看父亲打理行装,见那套蓑衣有些破损,便立马转身去1.5公里远的县城买回一件棕蓑衣和一顶大斗笠。当我将这套遮风挡雨之物交于父亲时,他竟责怪我不必为他花这钱,说农村有的是茅草,原蓑衣完全可以修理……”其实做儿子的也没为做父亲的花多少钱,并且这钱花得应该,毕竟做父亲的出没于风雨之中,要靠蓑衣斗笠遮风挡雨,之所以会受到责备,还不是因为钱来得太不容易了,缝缝补补早就习惯了。贫穷,像一条解不开的绳索,将其中的人捆绑得严严实实--这就是一种人的一生,这样的生活真的没有丝毫的情趣可言,但作者铭记的是人世间一种珍贵的情怀。
读完陈崇坤的《故园情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部散文集中之所写,实际上是已成为过去的中国农村的一个剖面,个中所散发出的苦味发人深思。但显然,陈崇坤追述往事,并非是对曾经的苦难与艰难的哀怨,从那些沉重的文字中,我们更多地感受到苦难中的温馨,人性的美好,以及不可泯灭的精神之火,或者说,我们感受到了一种具有热度的“精神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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