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无情,转瞬间,小妹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
去年12月13日那夜,寒风凛冽,气温骤降,突然间,电话铃声大作,传来呜咽之声:“大姨,你们快来哟,我妈不行了!”听此消息,我顿时心梗,头昏目眩,不能自己,到是老妻(即小妹之姐)沉着,急召子女,联系车辆,赶去高河。我对妻说,外面风大,气温速降,恐难与你同去,怕给他们增加麻烦。妻说:“我带孩子们去,你在家好生休息,一切我来处置。”她们临行前,我一再嘱咐,一定要竭尽全力抢救。他们到达时,怀宁县医院正在奋力抢救。小妹终因心力衰竭,于15日凌晨逝世,终年73岁。
噩耗传来,我悲痛不已,毕竟我们相知53个春秋,情义如山,情同兄妹,怎能不悲痛?17日,我由妻子陪同去高河灵堂吊唁,20日去殡仪馆向遗体作告别,“五七”去海口(她的骨灰寄存处)吃了斋饭,看到她子女的尽孝,骨灰回到老家,我也算减了一份伤心。
小妹,即吾妻之妹,出生于桐城城内一个破落的书香名门之家。由于家门不幸,男丁都是英年早逝,由四代少妇独撑门第。小妹七岁丧父(其父由长房过继而来),留下姐弟3人,由母替人缝衣、绣花换来微薄收入养活。有谁能料,光家(妻姓光)唯一的香火继承人———3岁小弟因患麻疹,无钱医治而夭折,这又是光家的最大不幸,岳母几欲自尽,由于两个女儿昼夜看守和亲邻相劝,才挺起腰杆,撑起这个苦难之家,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1949年解放后,这个家才获得新生。姐姐(即吾妻)参加了人民海军,政府对军属多有照顾,由民政部门送小妹上了学(直至高中),1958年参加了工作,先后在怀宁报社、城关镇、县工商局等部门任职,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然而,正当小妹夫妻事业中兴时,1982年秋,其夫突患脑溢血英年早逝,她顿失26年患难与共、恩爱有加、年仅50岁的夫君(其时她只有44岁),可谓晴天霹雳,这是她人生路上遭受的最大打击。但她没有被这狂风暴雨所击倒,而是挑起家庭重担,继承丈夫未尽事业,抚育四个子女健康成长,成家立业。工作中,她更加努力,在1982-1992年10年中,年年被评为县、地、市、省级先进个人,荣获“安徽省财贸两学”劳动模范称号和“赣鄂皖联防先进个人”,成为怀宁县有名的巾帼能人。
我和小妹相识,是1957年夏我与其姐相识,1958年冬,我趁北京学习结业,绕道上海看其姐(其姐在东海舰队任军医),回安庆前,我在其姐面前许诺去怀宁看她母亲。事有凑巧,不几天组织上派我去怀宁县了解干部违纪情况(我当时在安庆地委纪委供职),工作之暇,我上门拜见了未晤面的丈母娘。由此我和她相识。这次见面,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她大方、靓丽、热忱。怀宁的老同事(我曾在怀宁县政府短期工作过)告诉我,她是怀宁县有名的美人(其时她已婚,生有一女),工作能干。
以后的事实正如同事之说,小妹娴淑聪颖,具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尊老爱幼,礼貌待人,视我为亲哥哥,我也视她为小妹妹。我们这两家以岳母为轴心(岳母无子,我和连襟既是她的女婿,也是她的儿子)而运转,显得特别亲切,我和连襟胜似亲兄弟,我们两家7个孩子,都是青梅竹马,少小无忌,两家人合起来十多口,相亲相敬,互爱互尊,有福同享,患难与共,这在怀宁县、安庆地委机关宿舍都是有口皆碑,往事历历在目,使人留念难忘。
今值斯人驾鹤西去一周年,为表达思念,特填《蝶恋花》以祭:
今又北风狂怒吼。我恨邪魔,夺得斯人走。直把天公来诅咒,好人当应期颐寿。
举盏擎杯高敬酒。化纸焚香,凝目三低首。祈愿英灵垂不朽,泽阴后代多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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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怀宁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