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唐红
在我眼里,枞阳一直是个出文人的地方。枞阳籍作家张扬的散文,有桐城派文学之遗风神韵,在传承的基础上,兼收并蓄,进而自成风格。其文风,刚柔相济,侧重阴柔。
张扬散文集《抱琴》,共收录他近年所写的40篇读书笔记、行走散记和鉴藏旧物手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张扬做到了实处。他的见闻感受,视角新颖,行文自然如流水,平静叙述中充满诗情画意。他的读书笔记中,无论是写及王羲之、张岱,还是读鲁迅、胡适或者钱锺书、杨绛以及齐白石等,莫不有对其人其文真切独到的理解。胡适说,“我渐渐明白,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比打骂更难受。”由此他写道,“不惑之年体味这一句,于人于事以为至理。”读书,是一种修为,浮躁尘嚣中,他“爱读大块文章,几部苏东坡传记均在夜间通读。”纵观身边,有人追裹脚布宫廷剧倒是乐此不疲,若读书,则困顿至极。
梁实秋说,一个人便有一种散文。梁实秋这里说的是个性和文调的美。读《抱琴》,这种个性和文调之美,始终如汩汩山泉,却是那种不张扬,清纯且寂静的欢愉。胡竹峰在《抱琴》序中写道,“实在,张扬大多低眉顺目。”在我理解,这种低眉顺目,应是张扬对待世事的态度,文学毕竟是寂寞的,而步入寻常街巷,则意味着食人间烟火,文字自然接了地气。看张扬在文中引经据典,又觉得,那些唯美的文字,有着氤氲飘合之美,和地气又完全不搭。
一直在行走,行囊里装有山水人文,柿子红了、霜景、草木、宣城梅、明月大江……一草一木,一人一物,总关乎着真挚的情怀。“时光从叶间漏过,迥异于往昔的乡村在急速变化。曾经求学的少年,水珠一样滴落,不知何往不知何在。”少年的美好和懵懂,匆匆而去,那些青葱岁月里,有着生命最初的颜色。
天门山之于李白,宣城之于梅尧臣,琅琊山之于王阳明,无不见史实之浩瀚,人文之繁茂。张扬在苦读中该不仅是景仰,当有借力冶炼自己的胸怀。卷二中,大潜山、巢湖、颍州、岳西,对于安徽的人杰地灵,他用心去体贴,去感知它们的厚重。苏州、绍兴、青州、黄鹤楼,哪一处没有传说,哪一处没有文化人的踪迹?茶香花影,霞光烟云,在他的笔下都有所记录。至于卷三的文物收藏,权且当作听他说书,受益匪浅。
后记中言,“然而,文字终究凝着人气,潜伏着所谓神性与诗意。人群在,文字气场在,即使此场比不得熙熙攘攘生意场乃至更多名利场。”读张扬的《抱琴》,让我在忙碌生活中感受到岁月的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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