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喜好舞文弄墨,常有“豆腐块”见诸报刊、杂志,自然衍生出一些有关稿费的故事。
第一笔稿费只有5毛钱。那是上世纪80年代我在枞阳中学读书,学校成立了学生文学社,我和同学周海君合作写了一篇小报道,县广播站采用了。 稿费只有5毛钱,但这也足够让人欣喜了。那时,我家经济条件算好的,家里给的生活费每月也只有15元。男生宿舍门口每逢开饭时有教师家属卖菜,小虾米2毛5分钱一碟。我和周海君用这笔稿费各买了一碟小虾米,美美地加了一次餐。
领到的第一笔“大额”稿费是在高中临毕业前。一首小诗和一篇小小说被一家“中学生文学丛书”采用了,寄来13元稿费。当时还没有身份证,领款必须要单位盖章证明。我拿着稿费单找学校团委书记章剑雄老师盖章。章老师接过一看,羡慕地说:“哇,这么多稿费呀!”我听得美滋滋的,少年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我用这笔稿费的一部分买了本诗集,以作纪念。30多年过去了,诗集仍在。后来,上大学时收到稿费的频率渐高。但那时的稿费普遍低,发的又是小文,三五元的居多。领了的稿费,常被睡在上铺的陆兄“打劫”——逼着我买两张电影票,到学校门前的电影院看电影。陆兄人高马大,其时又在狂热地崇拜李小龙,每天练打沙袋和三节棍。我奈何他不得。一别多年,只和这小子偶有书信联系。挺想他的。
也有用了我的稿子不发稿费的,譬如《安徽企业文化报》和安徽人民广播电台的“文学剪影”节目。不过,当自己的诗歌、散文由省电台著名的播音员袁方、魏民等老师配了音乐,声情并茂的朗诵,播出时细细聆听,也是一种很美的享受。
有一笔稿费不是我的,但印象最深。上池州师专时,一个冬日的下午,没有课。同桌的叶斌邀我陪他去广播电台领稿费。他的一首散文诗被电台广播了,稿费2元。天色昏暗、天气阴冷,寒气逼人,正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大雪。也不知道那时哪来的激情,俩人一路闲聊,一路顶风冒雪,来到秋浦西路的电台。当时的电台是座两层的老楼。穿过长长的、窄窄的走廊,敲门进入一间办公室。几个女编播人员正在围着炭火盆烤火,看到我们很吃惊。领了稿费,我们直奔学校门口的一家小吃铺。铺子里的汤圆一块钱一大蓝边碗。胖胖的阿姨将热气腾腾的汤圆端上来,我和叶斌立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光,连汤都喝得不剩。那种热乎乎、又糯又甜的感受至今难忘。叶斌君一晃二十多年未见了,听说已官至局长,不知尚喜文否?想必尝遍美味佳肴,不知尚记得当年那碗汤圆的滋味?
近些年,稿费普遍稍有提高。发稿费的方式也多样化:有通过邮局寄稿费单的,有通过微信发红包的,有直接打到银行账户的。有的很及时,有的姗姗来迟,有的最后不了了之。更有奇葩的,是某些微刊平台,发了你的稿子,时隔数日告知:大作将被纸刊选用,不过请先交工本费若干(含购买该刊主编自费出版的诗集一本)。呵呵,看样子还得倒贴稿费。这种愤懑和纠结,直到结识了朋友阿俊才得以消解。
阿俊是我老乡,也是一位才女。前些年,她一边经商,一边写作,作品频频见诸报端。但她从没领过一笔稿费!她投稿时留的联系地址是市妇联,稿费来了直接寄到妇联,用以资助贫困学生或失学儿童。如今,被资助的孩子,有的已顺利完成学业,大学毕业了。想必,这是稿费最好的归宿,也是最美的稿费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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