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在枞阳县商城一住户家中,笔者见到了一袭清代官员的蟒袍。和蟒袍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方端砚、一双象牙筷等物。据收藏者齐应时老人介绍,这袭蟒袍保存至今约有150年了。
今年88岁的齐应时老人,祖住枞阳县雨坛乡齐家嘴。提起这袭祖传蟒袍的来历,老人神采飞扬。
据齐应时回忆,这袭蟒袍的主人乃其光字辈的祖上,名叫齐光国,号澹斋。蟒袍从祖上传至他手里已历四代。当初是两件,一件随葬,另一件由小房保存,和玉带、宝剑、牙筷,还有慈禧太后的御批、书联等多件物品,作为传家宝保存下来。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其中多件遭毁损、流失。此袍在文革中被借用作唱戏道具,破损较严重,特别是两只白绢袖子,被当地妇女撕去作小儿衣襟。袍上的金丝也因年久剥落不少。
清代蟒袍是文武官员最常用的礼服,因袍上绣有蟒文而得名。这袭蟒袍长近1.8米,以石青色为底,衣领和袖口为丝绢,前后镌有12条金丝小蟒蛇,胸前正上方金丝绣有一花篮,内插有鲜花。整件袍服以蟒为主,辅以祥云、蝙蝠等图案,蝙蝠代表福寿,彩云代表吉祥,故又称吉服。袍服下摆五彩镶边,约高2尺许,色泽艳丽,形似高山、江河,代表万里江山。整件蟒袍看起来非常大气而显威严,做工也非常考究,衣服的里子用麻棉作衬,摸起来手感很好。
因为年代久远,又无文字可考,齐应时老人也只是从祖上口传了解一些情况。齐光国幼时家贫,但他聪明好学,书法俊逸,极富文才,后在安庆教授蒙馆,遇某京官微服访得,被召入京师,曾在皇室及曾国藩、李鸿章家当“师爷”,教私学,深得慈禧太后和曾、李的赏识。他吊唁李鸿章家保母联云:“一饭尚酬恩,况褓抱提携只缺怀胎十月;千金难报德,论人情物理应当泣血三年。”他还曾蒙召应考高中,一直身处权力部门的核心。慈禧太后曾送他一幅中堂,两边题字:“笔头一落三千字,久练长缚百万兵。”中间盖有五个鲜红大印。他题京都御林院“苏秦挂帅”戏台联:“披一领黑貂裘那日谁知苏季子,挂六国黄金印今朝才识五阳君”,轰动一时。
据齐应时回忆,齐光国后在战乱期间告病回乡,将袍服等官戴一同载回。解放初期,他在雨坛乡的祖宅四进大屋,有正厅、回厅、官房、客房、学房等。四块中堂刻有红匾金字“清封四品”、“学海渊源”、“潘溪钓叟”、“七旬寿考”。家境一度红极一时,传东至八都湖曾为齐家私产,他育有4个儿子8个孙子。死后葬高甸齐家嘴祖居地,墓上有碑,刻有“钦封伺郎”字样。
笔者遍查桐城及枞阳县内史料,均不见有齐光国相关记载。后经查找《钦命四书诗题》文选,在第259页查得其点滴资料。齐光国字讦谟,号澹斋,行二,又行四,嘉庆已卯年(1819年)十一月初八日吉时生,安庆府桐城县禀生,民籍,同治丁卯科(1867年)并补行咸丰辛酉科(1861年)江南乡试中式第五名举人。娶王氏,生子四,卒年约在光绪初。齐光国究竟官至何位也不得而知,但从蟒袍和家宅装饰看,应在四品以上。
方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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