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壮乡艾叶糍粑香

□陆肖鸣

“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临近二月二的春雷一响,万物更新,自然界一派生机盎然,下地春耕的农民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野外的田间地头,这里一簇那里一丛的,到处都是正在抽着新芽、鲜嫩翠绿的艾草。在壮族人聚居的地区,几百年来一直流传着农历二月二用艾叶做糍粑食用的传统习俗。

艾叶糍粑又叫艾叶粑粑、艾糍、艾粑,根据个人口味,既可直接在糯米粉里拌糖浆跟艾叶汁揉搓做成甜艾叶味的糍粑,也可做有馅料的糍粑,而花生芝麻馅可是做艾叶糍粑最经典美味的馅料了。

在老家,我堂姐做的艾叶糍粑香糯绵软,每年都让我吃得意犹未尽。今年为了体验传统艾叶糍粑的制作过程,我跟堂姐约好时间,回老家跟她学做艾叶糍粑。

清晨,我跟堂姐沿着田间地头,在春风中一路前行,每次总是先闻到艾草的芳香,接着就会看到地面上一丛丛的艾草,斯时的我就像看见了宝贝,赶紧弯下腰来采摘。堂姐开玩笑说我像回到了青年时代,我们回忆着青春往事,不知不觉地就采集了一大箩嫩绿的艾叶,满载而归。

回到家,将艾叶的梗去掉,洗净后放入开水中将艾叶的苦味焯掉,把焯过水的艾叶用冷水冲洗,挤掉多余的水分,然后放入石臼中用木槌来舂,经过使劲地槌打,翠绿柔软的艾叶渐渐变成了艾叶汁。这时,按艾叶与糯米粉1:3的比例,放入糯米粉,用木槌边舂边搅拌,渐渐地绿色的艾叶汁拌着糯米粉,变成了绿色的米粉团。为了达到艾叶糍粑入口不粘牙齿的爽口,继续槌打到用手指按压米粉团时不再粘手,就可以动手做艾叶糍粑了。

将成形的米粉团拿出,按比例切成块状,然后将块状的糯米团一个个搓成圆球状,再用拇指将圆球按成一个自然的凹坑,放入馅料,这样做不仅可以在糍粑里放入更多的馅料,让口感更美味,也可避免糯米皮开裂。包好了馅料的糍粑,放在涂过一层花生油的芭蕉叶里包起来,码放整齐放进蒸锅蒸。随着蒸锅水汽的沸腾,艾叶清香里伴着蕉叶香的水汽在厨房里氤氲,15分钟后艾叶糍粑在期待中出锅了。剥开芭蕉叶,碧绿的艾叶粑粑,似一颗大明珠,亮盈盈地展现在眼前,艾叶的清香扑鼻而来,香甜软糯,忍不住轻轻咬开眼前的幽绿,流动在糖汁里的花生芝麻馅,香软可口,顷刻馥郁芬芳了满嘴。

艾叶是中医艾灸理疗的草药,清香味微苦,具有温气血、祛寒湿、健脾胃、增进食欲等功效,在壮家人眼里是吉祥之草。食用艾叶,不仅可以预防当年的病痛,还可以在新的一年里,吉祥,如意,安康!而这充满了家庭温馨的食俗,正是有如堂姐般不辞辛劳的壮家女人,用她们辛勤的手将温暖的亲情与传统的饮食文化一代代传播并传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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