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谦才文∕图
陕西人大都把红薯称为红苕。
红苕属高产作物,但比较脆弱,容易霉变腐烂。它怕冻、怕潮湿、保管贮藏不慎,往往会遭受很大损失。所以,在收获之后的四个多月时间,农民一日三餐大都以苕为主。民间流传:“一天三顿不离苕,洋苕火苕大红袍,上午改个顿,吃的红苕棍,晚饭改个样儿,吃的红苕片。”
由于红苕贮藏不易,国家收购公粮有小麦、稻谷、玉米、豌豆、黄豆、黑豆、绿豆、高粱等10种产品,红苕不纳入收购之列。
1955年,国家统购统销开始制度化,实行粮食定产、定购、定销“三定”政策。1957年,彻底关闭粮食市场,粮食产品包括红苕在内,均不得进入自由集市贸易。城镇粮食消费,对居民和职工按劳动差别、年龄大小和不同地区,分等核定,以人定量,凭证每月供应。体力劳动者每月定量成品粮17.5、22.5、24、25.5、26.5公斤不等;脑力劳动者15.5公斤,一般居民12.75公斤。
汉阴县盛产红苕,当时的生产队农民完不成公购粮任务,红苕又不能送交国库,便采用一种变通手法,将红苕晾晒成薯片,可适当延长贮存时间。薯片送交城镇国有粮店供应出售,以此冲减农民公购粮任务。5斤红苕约晾晒1斤薯片,折合1斤粮食。1957年,汉阴县印制出不同面额的流通薯证,供市民使用。票面长9厘米、宽6厘米,分红、黄、蓝三种单色,边框为蔓、苕图案,印有汉阴县粮食局公章。
1958年,全民大炼钢铁,城乡壮劳力全部出动上山砍棒子柴,地里红苕靠妇女、老人挖不过来,就动员城市居民到农村挖红苕,折抵供应的成品粮,导致红苕大都烂在地里。次年春荒,农民将晒干的烂红苕磨成粉填充肚子,也有少部分供应居民食用。这种红苕粉涩苦难咽,食用后拉不下大便。六十年代,一些偏远农村没有中学,进城上学的农村学生在校寄宿,给伙房交的红苕、胡豆、豌豆各种杂粮都有,享受细粮的城镇子弟与农民子弟同灶吃饭,亦没有任何怨言。如此困难条件下,却能互为理解,顾全大局,相安无事,至今令人感动难忘。
七十年代初,安康县全面扩增红苕面积,以解决农民温饱。初衷是好的,可生产的红苕过剩,粮店红苕堆积如山,如不及时销售,会很快烂掉。1972年初冬的一天,鼓楼街粮店突然贴出新的最高指示:毛主席说:“红苕很好吃,我也很爱吃”。有围观者说,语录上咋就没有这一条呢?有智者巧解:陈毅元帅遭造反派揪斗,毛主席得知后说‘陈毅是个好同志\’,语录上不是也没有嘛;还有,毛主席爱吃湖南的红烧肉,语录上也照样没有嘛,那毛主席说他爱吃红苕不也就很有道理吗?
那个年代,说来也怪,粮店的红苕还真的不再积压了。
八十年代初,国家开放粮食集市贸易。九十年代以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农村集体土地承包到户,对粮食实行多渠道经营。商城、超市粮食供应充足,品种齐全,人民群众再也不为吃粮发愁了。
票证话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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