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年出对午年配 牛句悬联马句赓

王振权

《中国楹联报》2021年第7期刊登了北京崔树义先生《新年“牛联”迎新春》一文，介绍了古往今来含“牛”字或含“牛”意的19副对联，读来颇多意趣。文中说，“历代联坛也留下一些奇句‘绝联’未能成双，吸引后人纷纷续对。请看这一‘牛’句：牛犇，牛百岁，牛得草，牛年同唱春牛曲。”他解释说，1985年农历乙丑牛年安徽电视台举办的迎春晚会，由三“牛”主持，“牛犇”是电影演员，“牛百岁”是电影《咱们的牛百岁》中演员梁正刚，“牛得草”是豫剧名丑。全句五个“牛”字，情景相谐，但不知是否已有下联。

此上联笔者最早见于梁石、梁栋所编《中国古今巧对妙联大观·附录“绝联”征偶》。句中除“牛”字五现外，“犇”乃三牛的组合，多牛相聚，增添了迎接牛年春节的喜悦气氛，可同时也增加了应对难度，以致将近三十年未见到应对句。笔者也曾反复试对，但未对出满意的下联，内心总是难以平静。

窃以为此上联属于机巧句，应对难点是与“牛”字相对的字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系姓氏，二系十二生肖中的动物，三是其字三叠必须成字。如果三者皆备，且语义通畅，则为最工；如果三者有缺，即使成句，亦非最工。十二生肖包括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其中属于姓氏的有牛、虎、龙、马、羊五字，三叠成字的有牛、兔、龙、马、羊、犬、豕七字。显然，既是姓氏，又三叠成字的只有牛、龙、马、羊四字。

2014年农历甲午马年春节的某夜，奔腾的马蹄声及马嘶声忽然把我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马年伊始，浮想联翩，于是又想到了“牛”句绝联。辗转难寐，多方搜求，反复推敲，忽然心血来潮，勉强撰成一比“马”句下联，其句曰：马骉，马万祺，马占山，马氏屡彰龙马风。

此亦复辞句，句中“马”字五现，“骉”乃三马的组合，多马相聚，为马年春节带来了欢乐与吉祥，也与上联多牛相聚对应。“马骉”，当代浙江宁波人，上海市虹口区教师进修学院副院长、语文特级教师、华东师大中文系兼职硕士生导师。“马万祺”，澳门知名爱国人士，历任几届全国政协副主席。“马占山”，吉林怀德人，民国陆军中将加上将衔，抗日名将。“龙马风”，比喻精神健旺，风采动人。唐·李郢《上裴晋公》诗：“四朝忧国鬓如丝，龙马精神海鹤姿。”全句意为：马骉，马万祺，马占山，三人皆为马姓之佼佼者，传承彰显了刚毅强健的龙马精神风采。

以“马”句应对“牛”句，上联牛姓三人乃同台主持迎春晚会者，而下联马姓三人则非同时、同地、同事者，此乃不足之处。笔者将拙对公诸报刊，其一是为了接受读者乃至方家的检验，如有欠妥之处，欢迎指瑕正谬；其二实乃抛砖引玉，希望能激起联坛同仁的兴趣，对出更加完美的应对句；其三也算是对崔先生疑问与期待的回应。正所谓：丑年出对午年配；牛句悬联马句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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