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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芳红
从同桌那里得知李芹老师去世的消息很久了。眼角一直汪着那一团惋惜的泪水。很想为老师写点儿什么,心头的酸楚却纠结成一片模糊,无从下笔。
我们这一届学生,在我们学校是第一年招生。仓促之下,专业课的师资都是东拼西凑而成的,有药监局的,有人民医院的。教我们药用植物学的是人民医院刚本科毕业不久的药师李芹,她的姐姐李萍是我们学校的在编老师。
记得初见李芹,正是九月中,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那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穿了淡绿色的连衣裙,白色的细高跟,梳着哪吒头。阳光洒在她化了淡妆的脸上,大眼睛,小嘴,眉黛唇红,有一种古典的美,然而那骨碌碌的眼神,让我透过外表看到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骨子里不让须眉的张力与不羁,她的声音很甜美,普通话几乎不带口音。
李芹实在比我们大不了几岁,讲课的内容大部分都忘记了,却还记得她写板书,懒得多写字,“或者”总是用or代替,“神经”用N,凡可以用英文一笔带过的都如法炮制,我们做笔记也都是依葫芦画瓢。以至于我工作多年,还是延续了她这种做派,想起来,不自觉的嘴角上就带了浅浅的笑。
每每讲完了课,布置下去自由讨论的时候,趁着人声鼎沸,李芹就会对着窗子,一个人唱歌。这时,同桌就会捅捅我,让我看。她光润的额头在阳光里微微闪烁着光泽,映照着无忧无虑的时光。
业余的时间,她去电台做主播,我们在夜里聚在收音机前听里边传来她娓娓动人的声音,听她给我们推荐她喜欢的音乐。
有时候,她也会跟我们讲她的学生时光。讲她因为长得太过小巧,被老师们叫做小李芹,她从来不因为自己长得小巧自卑。讲她的贪玩,要高考了,别人都紧张地复习,她却跟一群体育生在操场上疯玩。老师说:“小李芹,你不打算高考了吗?”但她就是在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愤懑中,轻轻松松考上了大学;讲她的不爱做饭,但是偶尔下一次厨,就会让所有吃饭的人惊艳。每每这时她会淘气地笑着,洁白的牙齿闪着小小的光。
不是我王婆卖瓜,我们班真的是卧虎藏龙,同学个个钟灵毓秀,我是我们班最不中用的,其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有人懂。因此我们跟李芹都颇有点类似江湖的心意相通,惺惺相惜。喜欢一个人,大抵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你自己的影子,或者他有你自己没有却又喜欢的印记吧!
一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李芹结束了她的教学任务,我们见得就少了。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天涯海角,在各自的一隅,上班、工作、恋爱、成家、生子,风尘仆仆地过着路人甲的生活。曾经简单却有声有色的学生时光渐渐被湮没,尘封在心底。一缕WiFi,有一搭无一搭地联络着旧日的兄弟姐妹情。
跟同桌的闲聊中,断断续续地听说李芹老师结婚了,又离婚了。出国了,回来了。被人叫做风流才女。当时,我只是觉得这很李芹,没毛病。一个,玲珑剔透、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活色生香的女子。
前一段时间,同桌说,你知道吗?咱们的药用植物学老师李芹去世了,脑瘤。我说:“哦!”眼角就浮上了泪光,觉得心底仿佛有个泡泡破了,落了一地酸楚。那个娇小的,总是踩着细高跟,梳着哪吒头,穿着淡绿连衣裙,在阳光中咔咔走过,明媚了一群孩子青春的女孩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寒暮晚风中唯余一声叹息。大约,太过优秀的女子就连上帝都是嫉妒的吧?!
总以为,再回去读书的城市或许还可以再见,却在猝不及防里天人永隔。或许真的是,有些人只适合怀念,有些事只适合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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