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西风城未凉 读时晓短篇小说集《来去之间》

□灯芯草

庚子年冬月，时晓给我发来她的短篇小说集《来去之间》。看着10多万字体量的短篇小说，我心生欢喜，没想到短短的三载，她竟然取得如此丰硕的成绩，真是春风化雨不知归，樱花绽放汝成真。我和时晓是两届作家班同学，能幸运遇见本身就是一场旷世之缘，谁知遇上了两届，竟然对文学艺术的文本意向有好多共鸣之处，探讨自然多些。

许春樵老师在序言的开篇说：“小说说别人的故事，流自己的眼泪；说世像百态，诉自己的心思。”这道出小说的意趣和风骨，我们常常被人间烟火浸润，随着岁月的光阴风烛，纠结着患得患失的锦年，丢失了相忘于江湖的味蕾。随着清风明月，雁南归乡，怅然若离。如李西闽老师所言：“从《来去之间》中的十一篇小说里，我进入了一个由时晓构建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时晓用她饱满细腻的笔触，讲述了属于她独特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来自于生活，又超越了生活本身，试图解开生活之谜。”或许正是这句话的点津，我集中年末岁首这段时间，徜徉在《来去之间》，随着时晓笔下的都市“地铁”，穿梭于“沉思往事立残阳”叙事之中，喜迎新年的曙光。

小说叙事是具有个体性特质的，这种特质赋予其独特的虚构性和自由度。时晓的短篇小说对社会急剧变革给现代人精神世界冲突有着独特的思考，她渴望用手中的笔展现自己所呈现的现代文化。这种展现从而使作者在叙事时常常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对社会的伦理思考，借以展现自己的伦理构想。如《对不起，我爱你》中：“那是一个黄昏，夕阳像个柿子，挂在天际。地铁里人头攒动，小艾踩着高跟鞋，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总算到站了，小艾拽了拽被人群夹住的大衣下摆，往地铁闸口走去。”《撤回》：“对待男人嘛，就像放风筝，只要他把赚的钱都交给你，就大可放长了绳子让他飞。”《一起旅行》：“每次旅行，每次都要吵架，每次吵到她对婚姻失去信心。她有时候想，自己辞职在家是不是真的错了。”这些表述如许春樵老师所言：“时晓小说一起步，直逼人性的纵深地带，直接深入情感的隐秘角落，她以忐忑不安的想象和体验，演绎出现代都市情感的动荡、悬空和虚拟性，并指向一个与时代焦虑构成逻辑关系的关键词：不安全感。”

时晓的短篇小说从日常生活中的某一件小事开始，或是开门见山对主人公进行了一个大致的描述，或是开篇便提出故事的主要矛盾。随后，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又在恰当的时候结束，读者能品出生活仍在继续的脚步，这种朴素真情虽然在小说的开头不会抓住人心，但却能够实现一种“渐入佳境”和“回味悠长”的阅读效果。如《来去之间》这个短篇小说，本身很恩爱的万庭和雨燕一对夫妻，因为一条飘来的女性内裤，产生了深深的误会，最终丈夫因雨燕的多疑责怪，在工地上触电身亡。小说最后写道：“不好意思，我是楼上的租客，几天前，我有一件蕾丝内裤洗了晾在阳台，好像掉落在你家阳台上了，我前几天比较忙，没有及时过来拿，请问你有捡到吗？”《风筝误》中：“徐小姐你好，不好意思，系统显示，你先生的名下只有这一台洗衣机的购买记录，上次可能是我们的工作人员看错了。”这些看似有意无意的“巧合”，也是小说常说理想与现实的冲撞，呈现出都市生存危机的现实意义。

《来去之间》叙事角度呈现多样化的叙事手法，让读者不知不觉中走进叙述者的故事框架里去，融入“虚实结合”的叙事特色中。这样一是让小说更具吸引力，二是表达了都市人生存的状态和价值诉求的独特内涵。展现小说对现实生活写照的层次，有一定的象征性意义，将其内心深处不易觉察的思维活动以诗的语言呈现出来。“迎亲的队伍离开村庄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白白的雪地上，断断续续地，落了一层红色烟花炮的碎屑，在白雪的映衬下，红艳艳的，分外扎眼，远远望去，像散落的血迹。”——《烟花炮》。这些空间场合交错与虚实结合的叙事方式增加小说的层次感，作品十分善于抓住人物的神志与言行的微妙变化，并通过看似不经意和极其简洁的语言将其表达出来，精准地揭示人物的精神世界与性格特征。这些都是值得叫好和赞颂的一面。

庄子曾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能保持淳朴本性的话，那他就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时晓是宿州人，年少求学，最后定居于上海，如序言表述一样：时晓和许多来自异乡的人一样，在上海这座魔幻之都扎下了根，与这个时代一起沉沉浮浮，经历着幸福或者痛苦，在时代的潮水的濯洗下，闪光或者黯淡。生活给了她难以磨灭的印记，从一个少女到一个年轻的母亲，从她第一篇散文到一本小说集，从中可以看到她的思虑。通过不懈努力，时晓自2015年5月始，陆续在《安徽文学》《山东文学》《海燕》《红豆》《雨花》等省级文学期刊发表多篇作品，著有诗集《骑马出走的女人》，小说集《箭在弦上》，散文集《添香馆文集》，是一个很有潜质的青年作家。

本书的作品，大多都是取材于上海的人、事。作品处处呈现出时晓对周围的各种小事的细心观察，她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可以被挖掘出来，修正后放入小说中的。只有进行了深入的观察和挖掘，才能将其独特性表现出来，创作出丰富多彩、不落俗套的作品。如《薛小米的藏宝箱》《鸳鸯袍》《不诉离殇》等。这些作品的创作中时晓按照自己的要求对词句进行挑选和修改，使得每一句话、每一个词语都为文章的主题服务，都为人物形象的展现特征服务。所述语言都去掉装饰和表层的浮油，给读者清新素雅，率性豁达。如后记所言：“现实世界透过她文字的凿孔涓涓流入，汇聚成海，辉映成光，岸上的世界便是现实，水中的光影便是她的小说。”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当我们都在凡尘中沉思往事之时，不全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吧！《来去之间》其实就是人生的来去，都市与乡俚之间的来去，男女之间相濡以沫的爱恨来去。当很多事弄不明白时，焦躁和困惑会踏浪而至。迷茫时，我们都紧紧攥着手机寻找“答案”时，是不是放下手机，在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短篇小说集《来去之间》寻找答案呢？只要用心，你就会寻到一剂淡然无极的“清心茶”，护佑人生，见素抱朴。

董改正师弟在后记中说：“愿时晓能永葆敏锐，永怀柔软，不放过任何一匹过隙的白驹，不错过任何一个驰骋的草原。”许春樵老师也评价道：《来去之间》这部小说集昭示着时晓的小说写作正大踏步走向自觉和成熟。而我的期许是：希望你胸中，继续翻涌着时代的滚烫，用小说构建一个立体化的世界，大道至简，综合承载，用小说刷新着美丽的新世界。

新闻推荐

刚刚回暖，冷空气周末又要来安徽省平均气温下降8℃左右

本报讯最近冷空气偏弱，我国中东部地区迎来大幅度升温。不过，才消停几天的冷空气又按捺不住了。气象部门预计，15日前后将有冷...

安徽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安徽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