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杰,著名作家,著有《冬天里的童话》《一窗晚雪》,现居郑州
在词牌里,我喜欢那种很“中国化”的牌名,如《风入松》《西江月》《鹧鸪天》《菩萨蛮》等,这些词牌只有用中国汉字才能体现出其形神兼备来——它们的魅力更在字外。
这些词牌中,我又最喜欢《忆江南》,其中除了它本身有无限空间,使人有一见钟情的神韵外,还有我少年时代向往中的纸上的淡淡忧郁。
中国传统的“江南”应该是指长江下游以南地区,包括江苏、安徽南部、浙江北部。我认为在“地理上的江南”之外,中国人还应有一个“文化的江南”。这是在心中。
白居易的《忆江南》在文学茂密的蒲丛中,是枝站得最高、穗抽得最红的一枝,其中对江南的感情,早已不仅只有诗人自己才体会、把握得到,它是“扩散式”的,已能引起那些没有到过江南的人的神往,从而进行另一种补充。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这是完全能写到团扇上去读的文字,江畔的鲜花都燃着一颗心了,燃得心里有一种情感上的向往。你能不让我怀念吗?
韦庄的江南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躺在画船里,从一到十,数雨打船篷的声响,是否合辙?这份诗意如今只能属于古典的人了。温庭筠《忆江南》有“过尽千帆皆不是,斜辉脉脉水悠悠”,这是属于蔡琴唱的“情人的眼泪”里的江南。古人用“水”吟咏了多少千古绝唱啊,流到现在,只使后来有了“水分”这个词,这“水”才让人有了些许败兴之感。
唐人皇甫松的《忆江南》,我认为是作得最“派”的(这词很现代,用到此处不当)。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
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
人语驿边桥。
古人用香草点灯,灯光使屏风上的一棵棵美人蕉都一时黯然叹气,船外那江南细语与细雨,这一通感谁也分不清。古典里每个驿站都有一个故事。单凭这五句小令,有艺术个性的导演,就可拍出一部有江南遗韵的《中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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