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中,方鸿渐一行数人去三闾大学赴任,途中断粮,众人筹钱买了烤红薯。作者不忘幽上一默,“烤山薯这东西……香味比滋味好,你闻的时候觉得非吃不可,真到嘴也不过尔尔。”
烤红薯热乎乎香喷喷的,香味确实比滋味好,但到嘴了滋味也并非尔尔,甜甜的糯糯的,还是很可口的。这种东西大多在冬天出来,寒风一起,有的街头巷尾便会出现一个烧着炭的烤桶,上面摆着几只暖烘烘的红薯,伴以一张满面沧桑的脸,一双粗糙大手。不用吆喝,不用招牌,飘出的香味便是最好的广告。有时下班走出地铁,看到卖它的,虽然知道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还是忍不住要买上一两只。每次妻都嗔怪一番,因为她精心准备的饭菜便有被冷落和剩下的危险,但每次她吃的红薯都最多。
红薯几乎无人不爱,有机成分也多,有着“长寿食品”的美誉。它不仅可以熟吃,还可生吃,熟吃的做法也多种多样,烀、炸、蒸、烧,等等。但最诱人的还是最原始的“烤”,烤熟的红薯呈焦黄色,皮裂之处流淌着黏乎乎的蜜汁,让人一看便馋涎欲滴。
一次谈论烤红薯,一位朋友说,她老家在安徽乡下,小时候煮猪食以红薯为主,一煮就是一大锅,挑好的自己吃,剩下的喂猪。我的老家也差不多,只是红薯换成了甜菜土豆什么的,好一些的土豆甜菜也会挑出来自己吃。
说到老家的土豆,也和红薯一样,常常烤来吃。以致一吃烤红薯,就会很自然地想起从前烤土豆的情景来。以前农村做饭烧的是柴草,有时兴致来了,会顺手拿几个土豆扔进灶里烤上。饭做好了,土豆也熟了,烧土豆的香味比饭菜的香味还诱人。擦去浮灰,剥开焦的壳,一股热气冒出来,里面是白色的、粉沙的土豆瓤。吃起来虽然不如红薯甜,也很好,只是必须趁热吃完,否则凉了会回生,这是它不及红薯的地方。
我们能吃到甘甜香糯的红薯要感谢一个人,明代广东商人陈振龙。红薯原产美洲,后来在菲律宾广泛种植,但当局不许出口。陈振龙见这种东西好吃又高产,便把薯秧缠在船绳中带回。经他推广后,果然解决了很多地方的粮荒问题。明代科学家徐光启还为此写了《甘薯蔬序》,大力介绍和推广这种作物。
冬天的烤红薯,是一道朴素香甜的小吃,原始又方便,便宜也实惠,而且还能温暖我们的身心与岁月,季节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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