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一体化的新视角新发展

王 强

2018年6月，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上海、江苏、浙江、安徽）共同发布了《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这一行动计划不仅明确了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任务书、时间表和路线图，同时也预示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迎来了新的契机。这不仅意味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具有新的内涵、目标、路径与机制，还意味着长三角地区城市群空间的重新整合与建构。

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新视角。近年来，长江经济带建设始终是创造中国经济新的增长极的重要着力点，长三角城市群的一体化构建对于我国经济发展和空间开发具有毋庸置疑的意义。多年以来，长三角地区一直是我国沿海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经济区。党的十八大以来，长三角地区积极贯彻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先行开启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十九大报告中进一步提出要以创新引领率先实现东部地区优化发展，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机制。长三角区域要肩负起率先发展、一体化发展的历史使命，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推动整个长三角地区的先行和领跑，进而带动长江经济带城市群的现代化建设。

刚刚发布的《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将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发展的新目标确立为：到2020年，长三角地区基本形成经济充满活力、创新能力跃升、空间利用高效、高端人才汇聚、资源流动畅通、绿色美丽共享的世界级城市群框架。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以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为背景，以建设世界级城市群这一国家战略为基础，致力于全面深化区域发展，解决区域协调发展中的突出问题，激发区域内在活力。这种一体化发展不再是传统的大城市拉动小城市，而是城市群中的各个城市开展紧密合作，建立一体化建设的体制机制和平台，实现更高层次的共生共享。

这一区域一体化的重大战略规划不仅仅是新时代社会发展的新要求，更是当代中国社会超大规模空间重组的新尝试。从马克思主义的空间理论视角审视当代中国社会发展变化，能够拓展我们的发展眼界，真正把新发展理念在多维度、立体化的时空发展布局中实现。因而，长三角一体化的空间重构对于未来中国社会的长久发展具有一定的示范意义。

二、推动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空间重构。长三角地区是我国区域一体化起步最早、基础最好、发展程度最高的地区，在改革开放40年进程中，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成为区域一体化发展的排头兵和先行者。但同时，其发展也面临着日益突出的问题与体制机制约束，在进入新时代这一重要契机下，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需要进行空间重构，进入升级发展。因此，以空间理论为基础，全面探讨长三角城市群内部空间的重构，是把握新时代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重中之重。新时代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空间重构主要包含四个方面内容：

重构社会关系。长三角地区的空间重构不仅是这一地区的空间布局的改变，而且是意味着社会关系的重构。空间是自然（物质）空间、精神空间与社会空间的统一体，对空间重构的理解要考虑到其社会与精神层面。因此，长三角地区的一体化发展不仅是行政区合作一体化，它还是经济合作、文化合作、社会发展合作等多方面合作，其中文化建设起到重要的作用。因此，文化产业园区的协同发展、集群发展日益凸显，文化产业的空间集聚效应将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引领创新联动。长三角一体化要求调整产业结构，实现创新驱动发展。以上海张江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建设和合肥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建设为龙头，积极服务国家战略需求和科技创新需要，以科技创新带动产业化发展，积极推动长三角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由于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决定了同一区域内不同的地区具有不同的产业结构模式，因而长三角一体化需要实施不均衡的发展战略，根据各个空间区域的自身特点，引领创新联动的发展模式。

缩短时空差距。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其天然的地理优势，想要实现有效的空间集聚和资本的自由流动，需要减少交通、服务等要素的流通时间，也就是缩短长三角城市群之间的时空差距。此外，也有必要利用好“一带一路”的新机遇。长三角地处“一带一路”重要交会点，要致力于建成长江经济带与“一带一路”的枢纽平台，充分发挥东部沿海对外开放优势，借助自由贸易港契机，承担服务“一带一路”的桥梁作用。

加强顶层设计。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需要顶层设计，需要思考顶层设计与基层管理之间的关系。一方面，顶层设计能够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提供方向；另一方面，长三角一体化的发展能够为中国带来新的经济增长极，保证社会经济、政治的稳定发展。因此，做好顶层设计和协调发展规划能够激活长三角区域城市群的发展活力，充分发挥出区域发展的现实价值。

三、探索长三角空间一体化发展的路径与举措。新时期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需要空间重构。长三角区域发展的原有空间布局还存在着一些问题和挑战，比如，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面临产业升级的压力，规划体系不健全；区域市场一体化建设有待完善，区域环境联防联控联治有待加强，行政体制与应急体制也有待增强等等。对新时期的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进行空间重构，需要我们不断探索新的路径和举措。

一是以创新引领区域协调发展，致力于打造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创新是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内生力量，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需要坚持创新的发展理念，强化创新驱动，共建内聚外合的开放型创新网络，推动长三角产业链深度融合，推动跨行政区融合发展。

二是突破行政区划藩篱，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提供制度动力。长三角一体化的体制机制还需不断完善，创新要素的流动依然受到限制，城市间协同创新不足，城市之间需要破除行政分割，搭建互动联系的创新发展格局。长三角地区的中心城市应结合自身特色产业，发挥区域联动优势，推动长三角科技创新的集群发展。上海与合肥在量子技术方面合作，打造长三角量子技术产业走廊就是一个极好的范例。

三是强化全面规划，确保规划具有足够的权威性。具体而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需要强化国家层面的规划引导，构建统筹协调机制，制定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系统规划，从全局来考量长三角一体化的新目标。并研究制定相关法律法规，设定底线与红线，不断强化区域合作的监督机制。

长三角作为国家重大战略的承载区和示范区，承担着世界级城市群建设的新时代使命，这也是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的重要方向。只有立足于长三角城市群的自身需求，汇聚城市群内在的智慧与优势，才能实现长三角一体化的发展，打造世界级城市群。

（作者单位：上海市委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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