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田家庵·李 馨

今早安徽音乐广播音乐晨飞扬节目讨论一个话题——你爸爸对你做过的最乌龙的事情。各类帖子跟进，有网友说自己上高一的时候爸爸对别人说自己上初一，还有说自己上高年级了父亲破天荒给自己买了一本辅导书居然是三年级的，还有说父亲开家长会摸错了两次教室。这个话题的由来来自于一个奶爸把上幼儿园的孩子送错地方后转身就走的乌龙。听着这些，我不由想起我的父亲。如果说别人的父亲在孩子出生后的参与感远远小于母亲，而我的父亲正相反。他在我25年的生命里实实在在参与了每分每秒，照顾妻女，赚钱养家，大事小事一肩挑，这么多年他确实做到了他赚钱养家，我和妈妈貌美如花。

婴幼儿阶段时，穿衣、裹包被，父亲亲自上手，他总怕妈妈伤到我的手指脚趾；给婴儿时的我洗澡也是父亲一手托头掐耳，一手托屁股给我清理；鱼汤一定是用纱布过滤三遍……会走路了去公园我总要买气球，父亲会把线拴在我的袖子上，但是线过松气球会飞跑，过紧则易伤了我的手，父亲总能把握好分寸让风带着我和气球奔跑；到公园里玩坐船项目时，父亲每次都准备好换洗的干净衣服，玩好后赶紧上车换……

上学了，由于妈妈是教师，老爸自然享了9年义务教育的福，学习考试他确实不操心，但是9年三千多个白天黑夜我的上学放学接送父亲基本上一天没有落下！即使工作再忙也想办法周全，他怕我挤公交车累，打车不安全。有几年家里没了汽车，大冬天下雪的时候父亲怕我受冻提前出门走很远去打车再回来接我。日子一天天过，父亲一天天在接送我。后来我知道有几次有利事业发展的机会他都放弃了，只因为那些地方只能一周回来一次，他说他宁可守着我和妈妈。女儿的成长只有一次，他要陪着他的女儿长大。

昨夜噩梦，梦中父亲与母亲要离婚，我整夜在调解离婚案，那样的争吵我那么熟悉，那样的对峙我好像亲身经历过，那样的背叛让我哭湿了香枕，那样的殴打就那样打在我的心里。风停了，天亮了，我醒了，大脑一片混乱，头巨疼，我看看父亲，看看母亲，看看狗狗伸着懒腰，我才舒了口气，原来只是场梦，幸好只是场梦……现实中父亲对妈妈的爱让我一点点重拾两性之间如何相处的认知，我认识的第一个男人是爸爸，会喊的第一个男人是爸爸，会亲的第一个男人是爸爸，会反抗的第一个男人是爸爸，人生崩盘时能救我的仍是爸爸……

小时候，父亲的生命是带领，大手带着小手一起走；长大了，父亲的生命是陪伴，大手牵着大手一起走；等时间再久一点，父亲的生命是送达；当岁月清晰地刻下父亲的掌纹，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但我知道父亲的爱从未停止过。我的心里有一片海，海上有爸爸，有妈妈，我努力学习游泳，深怕哪一天爸爸妈妈把我弄丢了。我现在时常偷偷看父亲，他在我就安心，25年来，他一回家就先问“孩子呢？”我在，他就安心！

这是我为父亲写的第一篇文章，情难怯，泪湿襟，聒碎乡心梦不成，父爱无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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