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马尔康阳光的味道

★散文  ■白羊子 

俗话说“小寒溪沟冰封严，大雪纷飞不稀罕，楼顶积雪要扫除，保持室内好光线”。刚过“小寒”，川西高原上的雪线就开始下移，远处的鹧鸪山焕发出耀眼的光芒。梭磨河一改夏日的狂飙和野蛮，变得异常脆弱。

瘦小的梭磨河沿岸结满了厚实的冰，刺骨的寒风奔走于峡谷之间。好在，明媚的阳光依然坦坦荡荡地洒向马尔康的大街小巷，这座位于峡谷底部的高原小城显得格外清新明快。喜欢阳光的马尔康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我一样，显得异常兴奋和激动，纷纷走出家门，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品味冬日里阳光的味道。

马尔康是一座别致、幽雅、唯美、休闲的高原新城。绿水穿城而过，青山环绕四周。整个城市依山傍水，顺梭磨河而建，呈东西走向，由10街、1路、6巷和阿底新区、俄尔雅新区组成。这里虽然峡谷深切，河流湍急，但冬日里的太阳从早上八、九点钟开始，一直晒到下午三、四点钟，只要天气晴好，整个白天人们都会沐浴在冬日煦暖的阳光里。中午闲暇时分，我也常常来到梭磨河岸边散步，加入到马尔康人享受冬天里温暖阳光的行列。尽管寒风刺骨，梭磨河两岸习惯以“走路”锻炼身体的人们依然步履匆匆。不远处的露天茶园里，人们聚在一起聊天、晒太阳、品味阳光的味道。每每这个时候，我也来到他们中间，和他们聊起马尔康的昨天和今天。这几个来自昔日马尔康火柴厂的退休工人们说，现在的马尔康县城早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就说那达萨街和团结街吧，可谓是马尔康最古老的街道了，原来是一条窄窄的泥泞黄土路，现在变成了干净整洁的硬化街道。原来团结街上低矮的楼房被改建成了晶金隆、马尔康饭店、马尔康大厦……阳光超市、邻里超市等在此落户；绒兴家苑、阳光家苑、新绒家苑、政法大楼……等商住楼在城区内拔地而起；工商银行、农业银行、建设银行、手机商店和数不清的饮食商店及茶楼如珍珠般散布马尔康城区的大街小巷。每到夜晚，灿烂的城市灯光串起明亮的大街。这些高耸的楼房和宽阔的马路改变着这座高原新城的容颜，这些老人们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变迁。

在达萨街的菜市场，我遇见一位60岁上下的藏族老阿妈，经营着白菜、小葱、蒜苗、土豆等时令蔬菜。老阿妈神情炯烁，面目慈祥。我想为老人拍张照片，于是主动上前与她搭讪。原来老阿妈是来自梭磨河下游、距离马尔康县城50余公里党坝乡的农民，在这个菜市场租赁铺面经营蔬菜买卖生意已经十几年了。老阿妈说，改革开放后她就开始到县城打工挣钱，同时还和家里人一起种地，把自家地里的无公害蔬菜也运到县城来出售，生意越做越红火，还在县城中心地带的绒兴家园购买了一套140平米的商品房，乡下也有房有土地。她还说，昔日梭磨河下游的达萨街下场口以下和上游美谷街上场口以上等地是一大片荒地和农田，如今都被林立的高楼簇拥，形成了新兴的街道，整个马尔康县城已经是过去的两倍以上了，而且越来越美丽。

是啊，如今的马尔康正静静地绽放着她的美丽，而且是一道人文风景的俊美。雄伟林立的楼群，四通八达的交通向所有走进马尔康的人展示着时代的变迁。城市化的步伐，让马尔康曾经长满庄稼的农田在较短的时间内化身为充满现代气息的新城。然而，这并不是最动人的美丽。马尔康的美丽，有温婉之韵，有人文之气。就穿城而过的梭磨河来说，从字面上理解，这条蜿蜒在嘉绒大地的小河，没有比它听起来再平凡的名字了。可是，就是这条小河，却无时不充满着诗情画意，尤其是流经马尔康县城的这段河流，这是一条清澈、平缓的河流，她的纤柔舞姿，款款舞步，深深呼吸声，淙淙流淌声，为马尔康平添了几分灵动的风景。清晨，朝阳洒满水面，夜晚，月色映照波光，清风徐来，云卷云舒，一条碧带，满是风情。嘉绒大地的钟灵毓秀尽在这条平凡的河流两岸。马尔康人用真情守护着这块土地，用行动感染着过往的每一个人，让美丽在这里绽放，以日新月异的速度不断擦亮着世人的眼睛，丝毫不逊色于内地任何一座县城……

品味着马尔康冬日暖阳的味道，每天午后我都会去到梭磨河边走走，用真心与这座高原新城对话。对达尔玛街、团结街、嘉绒美食街、美谷街、马江街、滨河路、达萨街等街道的街景看不够，尤其喜欢看它的傍晚。特别是梭磨河两岸的楼群，不经意间总是吸引着我的眼球。夕阳温暖舒适的阳光，淡淡地停留在深褐色的楼群上，似深情地抚慰。绒兴家苑门前坐着几个上了岁数的藏族妇女在择菜聊天儿，话语中带着点安多藏人口音。她们莫不正是从草地过来在这里购买商品房定居的安多藏人么？这些从游牧到定居的人们，此刻她们脸上的表情显得多么悠闲而从容，偶尔抬起头望一眼，顺着两座建筑特色鲜明的楼房的缝隙看到，不远处又拔地而起了一幢幢高层楼房，犹如这座城市里新生的孩子，在冬日的暖阳里，在落日的余辉下焕发出勃勃生机。更远处城市的背景高楼林立，造型参差各异的建筑群落，在落日的辉映下似乎是从地平面浮现出来的，像一首首嘉绒大地的诗歌在吟唱，像一曲曲嘉绒锅庄的旋律在跳荡。

60年的建设，创造了马尔康60年的辉煌。如今，马尔康城区已从一片荒凉寂寞的河滩变成了一座“生态秀丽、环境优美、民俗浓郁、治安一流”的明珠城市。在这里，每一个构建都是原始古朴与现代文明交汇与碰撞后凝固成的音乐。当你品着冬日暖阳的味道，漫步于祥和幽静的街头巷尾，映入眼帘的是高楼大厦和极具嘉绒藏族特色的外观装饰。浓郁的民族文化气息，会深深地感染到访的每一位过客、行者。干净整洁的街道使人过目不忘，纯朴友善的民风更让人流连忘返。

每次走过马尔康的大街小巷，看到新旧楼房参差错落交织的街道，灯红酒绿的商店、铺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我就会想起老舍先生的那句话：“生活是种律动，须有光有影，有左有右，有晴有雨；滋味就含在这变而不猛的曲折里。”如今，当人们走进马尔康城区，就会惊奇地发现，这座玲珑的高原小城，功能齐全，应有尽有，已构建起集“吃、住、行、购、游、玩”于一体的服务网络。城内拥有不同档次的大小宾馆、酒店及其它接待场所数十家，各类商场、歌城、音乐厅、茶楼更是星罗棋布。在这个海拔2600米的高原小城，不仅能够品味到冬日里暖阳的味道，还随时可以体味到宾至如归的惬意，得到不同需要的优质服务。在这个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让人远离大城市的喧嚣与浮躁，畅享宁静与舒适的地方，你可以尽情地挥洒、愉快地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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