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沟 长满风景的绿宝石

（组诗）

■冯显茂

晚风里脸红不是青稞酒喝的

舀一瓢海子

将碧蓝澄澈盛进族人的酒皿

还有叠瀑彩林雪峰

连同好客的热情

一起喝下

脸红了

那不是青稞酒喝的

羌笛里的情义阿哥知道

羌绣里的心事阿妹知道

草甸上天空蓝得看不见星星

这里的草甸不是草甸

是地毯

织满丛草和鲜花

藏族汉子扎西

喝唱着藏歌

吼落了下山的太阳

甸子那边的卓玛

今晚还会不会久久地凝望着月牙

直到天亮

牛羊惊醒了阿妈

暮色下牦牛群与车队迎面走过

蓝光和空气挤进有限的空间

什么时候车队已经停下都不知道

只知道

至少与窗外的景物有关

那些牦牛

用一种陌生而友好的眼神打量眼前的情形

它们不知道

车辆里面装满的兴奋

情节和事物之所以感动

总是有充足的理由

就象路上的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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