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伟
岁月如歌,人生如戏。阅读让笔者有个美好的剧本,写作让这一生过得充实和自信。读写之趣,有益身心。三年前,给女儿讲“从传统到现代——印象派与后印象派”时,就感觉莫奈的《印象·日出》那种对光线变化速写式准确的描绘,写实性地表现自然界的光与色,让人越看越舒服;再看马奈的《福利·贝热尔的吧台》富有表现力的黑色与色彩的明丽搭配,看德加将飞逝中的舞蹈之美呈现的《舞台上的舞女》,以及雷诺阿凭借对光与色的敏锐,将光色闪烁中的细微变化展示出来的《红磨坊街的舞会》。到后印象派,梵高的《向日葵》、塞尚的《有苹果和桃子的静物》及高更的《海边》,如果你细细品味,你就会感受色彩与光线带来的愉悦和视觉冲击力。大约十年前笔者读俄国美术理论家瓦西里·康定斯基的《论艺术的精神》,对西方抽象艺术颇有些不解,回头看中国水彩画,比如刘海粟、吴冠中、林风眠等画家的作品,感觉东方审美情趣和作品神韵更有味道。因此,去读法国美术批评家保尔·朗多斯基的《从乌东到德加》,一本薄薄的书,笔者读了不下十遍,获益匪浅,也尝试着分析了伦勃朗的《夜巡》,开启美术评论之旅。笔者喜欢引用罗丹的话:“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
东西方戏剧文化博大精深,值得一谈。笔者认为,作为戏剧艺术的一场经典争论,上世纪俄国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德国的布莱希特之争颇具代表性。前者主张体验,要求演员与角色合一,他有一句名言“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后者是表现派,主张间离效果和陌生感。两派观点,如硬币两面。我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布莱希特的争议中发现,体验派要求演员演得越逼真越好,必须深入体验角色的感情,全身心投入其中,就像尼釆说的“酒神精神”;表现派主张离间效果,让观众意识到是在剧场看戏,有点像尼釆说的“日神精神”。事实上,造型艺术或戏剧表演艺术都有关联,而美学就是一把开锁的钥匙。审美体验是我们阅读中非常重要的一环,现代美学越来越精细化,从整体到细节的深入,只有少数美学家才回到人这个主体。艺术学就是人学,哲学的本质必须回到人以及“爱的智慧”。歌德说过,十全十美是上天的尺度,而要达到十全十美这种愿望,则是人类的尺度。这又让我想起伏尔泰笔下小说《老实人》中的老实人,他先前相信老师说的天下事已经尽善尽美了,后来从苦难的历程中体会到乐观主义哲学的盲目和虚伪,社会生活会改变一个人,劳动可以改造一个人。因此,戏剧也好,美学也罢,只有不断充实自己,种好自己的菜园地,才会享受生活的乐趣。
心态决定一切。读书习文可以让自己静下心来,过好自己的生活。换句话讲,表现派也好,体验派也罢,读者有自己的偏好就行。从绘画、戏剧、文学到美学,学无止境,我们都需要以“以出世的态度做人,以入世的态度做事”(朱光潜)。读写之间,收获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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